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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第2页)

她卧室跟房门斜对着的地方有一扇窗,窗户外面是一道高墙,高墙跟她卧室墙壁之间还有一段区域,那块区域没摆什么东西,只在角落放了一株紫藤萝。

眼下那扇窗户大开着,兴许是为了通风透气。祁肆礼将温杳放在窗户边沿上,他挤进她,双手撑在她屁股两侧的床沿上,附身看着她。

温杳往后看了一眼,虽然离地面也就一米多高的距离,往后摔下去也不会受伤,但温杳收回目光的同时,还是下意识伸手搂住了祁肆礼的脖子,即便不会受伤,温杳也不想在祁肆礼面前毫无形象地摔下去。

她抱紧祁肆礼的脖子后,掀眸看向祁肆礼。

他微微附着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修长的双臂像是将她笼罩住,他俊美的脸庞也离她很近,高挺的鼻和薄薄的唇,以及一双静静看着她的黑眸,温杳眨了下眼,竭力克制住想凑上亲一口他鼻尖的行为,她清了清不太理智的脑子,开始说起正事。

“你今天问过思义,他说他不想回亲生父母身边是吗?”温杳问。

祁肆礼看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柔软粉唇,淡淡“嗯”了一声。

温杳蹙了下眉,“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他在祁家过的开不开心?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过?我看思义是那种不会善于表达的男孩子,他如果受了委屈应该不会告诉旁的人,只会自己消化是吧?”

“嗯。”祁肆礼眸光还放在她湿润的唇瓣上,他说:“你看人很准,杳杳,思义一向不爱跟家里人说学校的事,但我跟父亲都有让老师重点关注他在校行为,老师说几乎没有异常,所以应该没什么人敢欺负他。”

温杳思绪跑远了一点,她嘴里无意识道:“可是在学校里,老师看不见的地方也很多,万一思义被人偷偷欺负了怎么办?”

祁肆礼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温杳回过神,思绪绕回来,她才注意到祁肆礼的眸光一直深深地放在她嘴上,她被他直白的目光盯得脸热,轻咳一声,一只手松开他脖子去推他的下巴,让他薄唇离自己远一点,免得他在她说正事的时候不着意亲上来,她说:“祁肆礼,你爸最近都不在宁城吗?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跟奶奶说的是年底回来。”

祁肆礼说话时热气全喷在她掌心,弄得她掌心痒起来,她又忙把手缩回来,杏眸去看祁肆礼。

“怎么了?”祁肆礼看她欲言又止看过来的眸,问她,“有话就说,杳杳。”

温杳收紧了一点手臂,又把她刚刚亲自推开的祁肆礼拉近了一点,她小声道:“你能不能找个借口让我再去你家住一段时间,我想跟思义多聊聊天,看看他到底在学校有没有受欺负。”

祁肆礼欣然应允,问她,“想什么时候过去住?”

温杳说:“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明天,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开心,我竟然还有一个亲弟弟哎,我都没有怎么参与过他的童年,我想多跟他亲近亲近。”

“明天我请两位奶奶一起吃个饭,顺带提一提你过去住的事。”祁肆礼说。

温杳补充道:“你别说是我的主意。”

“知道。”祁肆礼大手去捏她的腮,音缱绻地问她,“正事说完了吗?”

温杳知道他想做那种事了,她脸热了一点,轻咳一声,说:“还有一件事。”

祁肆礼极具耐心,“嗯?”

温杳抬眸看他,“上午跟你吵架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我正式跟你道个歉,你别生气了好嘛?”

“我没有生你的气,杳杳。”

他这么好,温杳难免又有点得寸进尺,她咬唇道:“你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说祁松年的好话。”

“嗯,以后不说了。”祁肆礼又捏了捏她的腮,低声说道。

温杳被他宠的开心了,杏眸湿漉漉地看他一眼,慢吞吞道:“哦,我说完唔——”

不等她话音落地,一直在等的祁肆礼便低了头,薄唇径直覆了上来。

她被撞地往后一仰,差点就跌倒窗外空地上,吓得她双臂紧紧搂住祁肆礼的脖子,上半身也不由自主更紧地贴向他。

四片唇瓣黏在一起,辗转缠吻,不一会,温杳被亲的腮红气喘,她用舌顶出他捣乱的厚舌,他退开一点,唇瓣间黏连出几道银丝,温杳看见了,羞得把脸藏在他颈窝,她手挠了挠他的后颈,微微气喘道:“我这里没有套,你今晚憋——”

话还没说完,祁肆礼薄唇顺势喊住她的耳朵,大手握着她的手腕插进自己的西裤口袋,温杳耳朵被吮的发麻,她手指尖碰到了一个方盒,下意识捏住,掏了出来。

她推开祁肆礼的下巴,偏头去看,就见是一盒全新的避孕套。

温杳脸又热又窘,想把那盒套丢到窗外,她看着祁肆礼,道:“你怎么在西裤口袋里装这个?”

祁肆礼将她从窗沿上抱起来,往她纯白纱帐围绕着的小床走去,他说:“下车时从车上拿的。”

温杳忍不住道:“你居心不良祁肆礼。”

祁肆礼单只手撩开纱账,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两条西裤包裹的长腿随意敞开,他手去解西装外套的两颗纽扣,他看着她,眸底深似幽潭,“杳杳,没记错的话,下车时是你邀请我的。”

“……”温杳说不出来话了,确实是她在副驾驶上因为心虚想要弥补他才邀请他来她房间过一夜,她嗫嚅着“哦”了声,别开微红的脸,说:“……我的床小质量不太好,你今晚斯文一点。”

要是出毛病了,她明早都不敢想怎么去见温奶奶。

祁肆礼偏头看她微红的脸,不着意看了一眼她的木架子床,是仿照古时绣床一样的款式,四周也架了漂亮的白纱做遮挡,漂亮是漂亮,一个人睡能睡得舒坦,但两个人在上面做点什么,对床来说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他收回目光,把脱掉的西装外套和西装马甲丢在床尾,他又从温杳手中抽走那个方盒,随手丢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

温杳看他丢那么远,也没从里面拿一个出来,她眨了下眼看他,小声道:“你不……用吗?”

祁肆礼淡淡“嗯”了声,说:“不用。”

但他上了床。

温杳以为他今晚要偃旗息鼓,考虑到床的问题不碰她,她也没作死撩拨他,她去衣帽间拿睡裙,关了顶灯后,摸黑换了睡裙,撩开纱账,摸索着想越过外侧平躺着的祁肆礼往里面爬。

结果手刚撑在祁肆礼胸膛上,一条腿刚越过祁肆礼的身体,一只干燥温热大手握住她的手,她低呼一声,只觉后腰被一只大手推了一把,然后——

她柔软睡裙的边角顷刻间将祁肆礼俊美的脸庞遮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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