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皱着眉思索一会,脑子里缓缓有了个找人的主意。
她看准了在舞池边徘徊的一个营销,看装扮应该是总领班,温杳没找过去,先是找到一个拿酒的服务生问那营销叫什么名字。
服务生看了眼道:“Vikas,我们领班。”
“谢谢。”温杳道了谢,径直走到Vikas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见Vikas回头,温杳笑了笑,说:“你好,你是Vikas吧,我是陈冬奥在陪酒群点的女生,他说来了直接找你。”
陈冬奥经常混迹酒吧,又是单身,来这里喝酒肯定不会干喝,找陪酒小姐陪酒估计是常事。
Vikas打量了一眼温杳,眼神里带了点惊艳,这年头没化妆来酒吧的女生屈指可数,更别说这没化妆比那化了妆还要漂亮的,眼前女生倒是素净的很,也清纯的很,他摸了摸下巴,说:“三楼101包厢,陈先生在里面,你过去吧。”
成了!温杳笑着道谢,“多谢。”
要走时,Vikas又拦了一把她,眼神在她身上放肆了会,他问:“哪个陪酒群?你群内名字叫什么?”
“……”明明已经告知她陈冬奥的包厢号,那就不是怀疑她身份作假,问她陪酒群和群内昵称不外乎是起了色心,后续也想点“她”陪酒,温杳也不恼,只说:“陈冬奥知道,你一会问他就好了,抱歉,我时间紧急,迟到了要扣钱,再见。”
说着,温杳绕过Vikas拦她的手臂,不想再耽误时间,小跑着往二楼楼梯处跑。
正跑着,突然身后有人喊她名字,“温杳!温杳!杳杳!”
酒吧还是那一首舒缓的英文歌在单曲循环,温杳清楚辨别出那道女声是目前正在国外游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姜如茵的。
难道姜如茵今天回国吗?!!
她惊讶着停了下来,回头寻着刚才那道声音去找人,就在这时,姜如茵又喊了一声她,是在二楼卡台里侧的位置,温杳看过去,就见姜如茵正站着,激动地挥舞着双手,眉飞色舞地看着她。
温杳惊喜地睁大双眼,一双清澈杏眼里水汪汪地,她也垫脚挥起一只手臂,没有扎起的长发随着挥手的动作垂在脑后左右晃动,她开心地喊人,“茵茵!”
十分钟前。
几个富家公子哥在二楼卡台位置落了座,首先一屁股落座的是染了一头白发穿黑T的男人,他坐下后翘着二郎腿抖个不停,手里还夹着烟,眯眼轻皱眉看着不远处,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其次落座的是白衬衣休闲西裤的男人,他坐下后,瞥一眼白头发男,拿了杯茶几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抖腿破财。”
“……”唐雎瞬间用拿烟的手摁住自己的二郎腿,刚才装出来的高深莫测一秒崩塌,他惊恐道:“草!谁说的!最近老子银行卡都被停了,要是再破财,今晚就得夜宿街头了!”
顾临淡定道:“网络大师说的,这事么,信则有不信则无。”
“算球,老子信!老子最近连财神庙都去拜了两回!”
顾临笑了一声,“唐家大少爷最近这么拮据呢,我一个穷酸医生是救济不了你,你等祁二来了,让他给你漏点手指缝里的油水,够你快活一年了。”
“这要你说?不然我今晚整这场子请二哥来干嘛?我现在可不是能随意泡的起酒吧的人。”唐雎肉痛订台的钱片刻,随后想起什么,又往顾临身侧坐了坐,他压低声八卦道:“你听你家人说起没?”
顾临斜眼看他,“什么?”
唐雎睁大眼,仍旧低着声,“这事你别声张,还没传出来呢,说二哥有未婚妻了,还是今年的高考状元,人还长得漂亮,啧啧啧,这艳福真的不浅。”
顾临不信,继续慢悠悠抿着酒,“你听的哪门子小道消息?祁二会同意订婚?你不如说你爸今晚退位让贤让你这个败家子继承集团来的靠谱。”
“真的!你别不信!”唐雎嗓音忍不住提了点,但见顾临仍旧不信的模样,唐骓急道:“不信你等二哥来,你亲自问!”
顾临见唐雎这么笃定,他倒是有所怀疑了,他道:“你听谁说的?”
“我奶奶!你知道的,我奶奶跟祁奶奶关系很好的!”
顾临此刻倒是信了八分,“那女生是谁?”
唐雎:“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问题不大,我一会问二哥,他这种事情肯定不会瞒着我们的。”
正说着,祁肆礼从楼梯口走过来,他身上依旧是衬衣西裤,大手拎着西装外套,显然又是从公司直接过来。
唐雎喊,“二哥!这里!”
祁肆礼掀眸看了眼唐雎,到了卡台旁,他把西装外套扔到唐雎身侧,人也在沙发上坐下,后背自然而然去靠沙发,微仰着头闭着眸,一只手捏着眉心,嘴里道:“外套右侧口袋里有卡,密码六个零,里面的钱够你活一阵子。”
唐雎立即去翻卡,摸到银行卡的瞬间,唐雎就差痛哭流涕了,他这阵子被家里停卡,吃穿用行能俭则俭,旁的娱乐消费全都停了,他这阵子都成死宅男了,“二哥!呜呜呜好兄弟!”
祁肆礼坐起身,瞥唐雎一眼,起身去拿茶几上的酒杯,提醒道:“唐伯父那边你尽早去道歉。”
“我才不——”唐雎吼着,还没吼完,祁肆礼扫他一眼,接着道:“我不想在公司累死累活,回家还要浪费时间陪你爸喝茶下棋。”
说着祁肆礼摸出他的手机丢在茶几上,让唐雎看,“现在你爸已经等在我家了。”
唐雎去看,就见对框里他爸的头像给祁肆礼发的微信是:【肆礼啊,下班了吗?伯父已经在你家等你了,昨天的棋局还没下完,今晚我又来讨教了。】
名为讨教棋局,其实就是叨扰祁肆礼,让祁肆礼规劝唐雎回家认错,唐雎哪能不懂。
顾临在一边笑出声,随即道:“雎啊,回家吧,别让肆礼天天见你爸那张教导主任的脸了。”
“我爸怎么这样!”唐雎极度无语。
顾临掏出烟盒,道:“你爸找不到你,可不得迂回点去找祁二。”
唐雎烦躁地胡乱揉着短发,“草!算了,二哥,我明天就回去找我爸说说,省得他再叨扰你。”
顾临从烟盒里倒出三根,分别递给唐雎和祁肆礼,祁肆礼以往是不吸烟的,可最近公司事忙,再好的精神都宛如打水漂,眼下好不容易休息片刻,他接了烟,借了唐雎的火,点燃了,靠着沙发吐了两口薄烟。
烟雾缥缈中,祁肆礼那张俊美冷淡的面若隐若现。
顾临瞥过去,见祁肆礼今个居然抽了烟,难道是被家里逼婚太紧?
他对唐雎使了个眼色,唐雎心领神会,立即挪到祁肆礼坐着的沙发上,他喊人,“二哥,问你个事呗。”
祁肆礼垂眸看唐雎,“说。”
唐雎低声,“听说你订婚了,未婚妻还是个聪明又貌美的女大学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