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南见她沉默,忽然伸手拉过她的腿,宁媛瞬间脸红,拍了他一下:“大清早的你想干嘛,不行!”
“什么行不行的,你不是说被我身上的东西顶着疼吗,腿上好几个淤青,要不要揉开?”荣昭南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宁媛一愣,低头看了看,小腿大腿上好几块方方正正的青紫痕迹,显然是硌的。
现在想想,肯定是昨晚睡着后,她被他搂着,又无意识地拿他当抱枕——
拿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形“武器”当抱枕,这跟抱着一堆硬邦邦的装备睡觉有啥区别?
不青一块紫一块才怪!
宁媛嘀咕了一句:“还说没害我受伤!”
看着宁媛幽怨的眼神,荣昭南轻笑一声,盘膝坐起来。
他一边把她的小腿放在自己身上,一边咬着手套尖把手套扯下来,“我给你揉揉,揉开就行!”
他利索地从战术腰包里掏出一瓶红花油,动作轻柔地帮宁媛揉开淤青。
“嘶……”宁媛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看着手劲不大,怎么揉起来这么疼啊!
“忍着点,你这皮娇肉嫩的,稍微碰一下就青了。”荣昭南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这次动作明显轻柔了许多。
宁媛一愣,没说话。
他指腹的力道恰到好处,带着温热的触感,一点点揉开她腿上的淤青。
宁媛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心里五味杂陈。
上辈子从来没有人在乎她哪里疼,生病不舒服也只是她自己的事。
哪怕是丈夫李延,她说不舒服,他便会说不舒服就去医院,跟他说不着,他也不会治病。
理虽如此,但如果家里都是这种态度,不能互相宽慰照顾,那又何必结婚呢?
可李延生病了,她如果不搭理,他却要说她冷酷无情,不像个妻子。
宁媛看着荣昭南给自己揉腿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又暖又软。
荣昭南揉了好一会,忽然语气难得严肃地对她说:“我走了之后,你一个人要小心,出门必须带保镖。”
宁媛一愣:“啊?”
荣昭南收好红花油,反手却摸出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放在桌子上——
“我一旦离开港府回内地,阿恒会继续回到你身边以保镖的身份保护你。”
“虽然你机灵,但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谨慎,这个给你,你还记得大学时开枪打靶的要点吗?”
宁媛看着那把勃朗宁手枪,她坐直身子,盯着荣昭南戴着面罩的脸,直接问:“出什么事了?”
荣昭南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查申楼大概率没死,那些尸体不符合他的身体特征。”
宁媛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查申楼,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居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