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这才刚来这里三个月不到,就和市里直接把一个副区长和文化局局长给双规了。”
杨继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陆招行事效率的惊叹。
“是啊,这下整个向阳区谁还敢违背这位年轻区长的意志啊。”
郝文斌闻言,也是深表赞同。
他们两人都清楚,陆招的这一系列动作,无疑是在向整个向阳区宣告:
任何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人,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原本我们还指望李丁、刘少华几个人能给这位新区长带来些麻烦,杀杀他的威风。”郝文斌继续说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谁能想到这位新区长竟然直接掀桌子,把人家饭碗都给端了。不过,说起来……哈哈哈。”
然而,杨继却突然一笑,
笑声在办公室内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之前的凝重氛围,仿佛一阵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郝文斌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老杨,怎么了?这节骨眼上,你还有心思笑?”
杨继耸了耸肩,嘴角挂着一抹复杂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陆招年轻气盛的无奈,也有对官场复杂局势的深刻理解。
“不过,他到底还是年轻啊。”杨继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以为把李丁和刘少华两人掀下马,就能把事做成吗?这官场,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郝文斌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深知杨继所言非虚。
陆招的雷霆手段固然让人震撼,但向阳区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又岂是他一人之力所能轻易撼动的?
“是啊,陆招他现在是要断区里不少人的饭碗,到时候带头造反的人还多着呢。”杨继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甚至估摸着,都得有人想要了陆招的命。这官场,历来都是生死相搏的战场,陆招这么激进,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
郝文斌暗吸了口凉气,意识到,这场变革不仅关乎陆招个人的命运,更牵动着整个向阳区的政治生态。
他沉思片刻后,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杨继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那还能怎么办呀?我们是晓得陆招的想法的,他这一回肯定是要斩断官商勾结这条线的。这条线,可是咱们向阳区的命脉啊,一旦断了,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他说到这里,语气中多了几分沉重。
“所以……”杨继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你我家里要是有人跟向阳区娱乐产业搭边的,赶紧把股份卖了撤了!不然,这年轻人倔起来,手上又有点权力,可不是咱们能顶得住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无奈,显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郝文斌听到杨继的话后,不由自主地愣了一愣,仿佛是被某种突如其来的现实感击中,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那动作里既有无奈也有几分自嘲。
随后,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那气息中混杂着对现状的妥协与对未来的不确定。
“行吧,现在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话语中带着几分苦涩,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是对杨继的回应。
接着,郝文斌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对日常生活的感慨。
“接下来,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厉光。
随着陆招这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原本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利益链条将被一一斩断,而他们这些与这些链条息息相关的人,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只希望……陆招在这事儿还没办成之前赶紧调走,那就真是上天开眼了!”
郝文斌低声说道。
陆招虽然年轻有为,但过于激进,不懂得官场的复杂与微妙,更不了解向阳区的实际情况。
他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改变整个向阳区的面貌,殊不知这其中的艰难与险阻。
“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喜欢瞎搞。”
郝文斌终究还是忍不住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