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刘彻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被重病缠身,躺在寝宫那宽大而奢华的龙榻上。
龙榻之上,绣着的金龙仿佛也在为帝王的病体而黯然失色。
刘彻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仿佛是生命在做最后的挣扎,发出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在吃力地抽动,带着沉重的痰音和喘息。
他深知自己时日无多,而幼子刘弗陵尚年幼,不足以独自应对朝堂那波谲云诡的风云变幻。
那一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也变得浑浊而黯淡,满是对幼子未来的担忧和对汉室江山能否稳固传承的深深牵挂。
眼神中偶尔闪过的一丝光芒,也只是对往昔辉煌岁月的追忆。
此时,他想起了刘弗陵的母亲钩弋夫人。
钩弋夫人正值青春妙龄,那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洁白,透着粉嫩的光泽,吹弹可破,在阳光下甚至能看到那细腻肌肤下若隐若现的血管。
她面若桃花,眉如远黛,那黛色如同一抹轻烟,弯弯的弧度恰到好处,眉梢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灵动与俏皮。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秋波荡漾,顾盼生辉之间,能让人心神荡漾,仿佛能将人的魂魄勾去。那眼珠犹如黑宝石般晶莹,眼波流转间,尽显风情万种。
那高挺而小巧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口,唇红齿白,微微一笑,便如春花绽放,明艳动人,那贝齿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娇羞。
她身着一件妖艳的朱红色汉裙,那裙袂如艳丽的云霞般飘逸。
裙身上绣着精美的金丝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每一处针线都彰显着宫廷的奢华与精细。
纤细的腰肢被一条镶满宝石的腰带轻轻束起,更显得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开。
领口恰到好处地微露着锁骨,那锁骨线条优美,如同精美的艺术品,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风情。
她那修长的脖颈如同天鹅般优雅,每一次转动都带着万种风姿。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背上,偶尔几缕发丝随风轻拂过她的脸颊,那发丝柔顺光滑,仿佛流淌的黑色绸缎,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那发间点缀着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一日,汉武帝强撑着病体,他费力地抬起颤抖的手,那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形如枯树枝,皮肤松弛且布满了褐色的斑点。
他声音嘶哑地让人将钩弋夫人召至榻前!
钩弋夫人轻移莲步,那裙摆如同流淌的溪水,身姿婀娜动人。
她脚下的绣花鞋上镶嵌着珍珠,每一步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鞋底与地面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她来到汉武帝身边,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那目光如同清澈的湖水,却暗藏着不易察觉的波澜。
汉武帝凝视着她,缓缓开口问道:
“你愿不愿意陪朕永远永远?”
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气息在喉间艰难地滚动。
钩弋夫人毫不犹豫地应道:
“妾身愿意,愿与陛下生死相随。”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却不知自己已陷入绝境。
汉武帝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闪过一丝决然,如同寒夜中的冷霜。
他随即叫人唤来太监,那太监弓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快步走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
当着钩弋夫人的面,汉武帝宣旨道:
“朕死后,钩弋夫人陪葬殉葬。”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中炸响,震得殿中的烛火都微微颤抖,火苗跳跃间,映出众人惊恐的面容。
钩弋夫人听闻,当场吓得瘫软在地,花容失色。
她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如同冬日的积雪,毫无一丝血色。
她泪如雨下,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泪水在朱红色的裙裳上晕开,如一朵朵凋零的花!
她哭着哀求汉武帝饶命:
“陛下,妾身知错了,妾身不想死,求陛下开恩啊。”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那哭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惊起了宫殿外树枝上栖息的鸟儿。
汉武帝却面色一沉,冷冷地反驳道:
“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君无戏言,如今圣旨已立下,再无反悔。”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坚定的决绝,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剑,直直地刺向钩弋夫人,让她瞬间如坠冰窖。
随后,汉武帝又紧急召见了霍光。
霍光匆匆赶来,他的脚步匆忙而沉重,踏入宫殿时,衣袂带起一阵微风。
他跪地行礼,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眼中满是忧虑与忠诚。
那忧虑如深深的湖水,忠诚则似坚固的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