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跟我爹到底说了什么?为何他一回来就变得怪怪的?”
带着一肚子疑惑,端木飞燕想想都觉得有问题。
“姑娘家家的那么凶干嘛!男人之间还能说点啥!别这么好奇好嘛!”
李墨白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他总不能说“丫头!你爹有病!所以,才让你没了弟弟妹妹,所以你们端木家的男人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就会出现一些不可描述的问题,自然就会造成人丁单薄!”
这种情况他不好跟一个姑娘家去细说,而且,李墨白若是没有修炼混沌观聆诀,也看不出来端木云健体内真元运转时,对身体造成的弊端,自然也无法帮助端木云健调整真元运转路线,释放开那两处掌管人伦的穴位,让端木云健重拾男儿本色。
“哼!不说是吧!那就跟本小姐打一架再说!”
上次佯装诈败,一方面是,一个多月以来一直被一些心怀不轨的挑战者不断骚扰,让端木飞燕不胜其烦。另一方面,李墨白从天而降的身影虽然狼狈,但是却令端木飞燕动了心,尤其是她一脚下去试出了李墨白的实力,顿时学着李墨白草草结束比武招亲。
一个身轻似燕雀,一个游刃似游龙,两个人瞬间斗在一起。只是画面看起来很美,与其说是在比斗,还不如说两人是在比舞,白衣翩然似月华,粉衣娇艳如桃花。
纷飞翻腾间,李墨白手掌触碰玉肌,嫩滑如玉,却也只是不经意。然,就怕有人心吐情丝,就好比端木飞燕玉手拍上李墨白的胸膛,顿觉坚韧宽广,不由的心如鹿撞面露娇颜。
“那个……小姐姐请住手!在下义妹还在市集之上,若是不及时寻回,恐又生事端!不如我们改日再切磋也不迟!”
片刻后,李墨白只觉气氛越暧昧,顿时收了真元一步落下,停止了争斗。
“嗯!我听你的!”
一道略显娇羞的声音飘来,端木飞燕飞身离开别院,顿时失去了身影,只留下李墨白一人站在院子里怔怔出神。
“哎!这下麻烦大了!”
拥有成年人的思想,李墨白自然知道对方因何而改变了语气,只是,这对现在的李墨白来说却是不能沾染的美好。在赵一刀三人死去的现场,一封留下的信笺上有三个字,让他至死不忘。“太弱了”就是这三个字,让李墨白险些狂,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至今还无法痊愈。
所以,在没有找到连续给他带来伤害的神秘人,在没有替李府那些人以及赵一刀三人报仇雪恨之前,李墨白都不打算再去交朋友,更别提娶妻生子。这也是李墨白不想让小青继续跟随他的原因,他生怕哪一天,一觉醒来身边又多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处境堪忧,活的也很憋屈,但现实就是如此,李墨白不得不在逆境里求生存,不断地强大自己,尽量让自己变的冷漠起来,少沾染一些不必要的因果。
就在李墨白准备出府寻找小青的同时,青岩城的一处街道上,一个专卖金银饰的商铺里传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
“是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孩子?”
一堆街坊邻居闻听叫声,纷纷从各自的店铺里走出来观望,然后接头交耳地议论起来。
“这是啥情况呀?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人丢了孩子?”有人出来晚了,然后挤进一群人里,立刻询问了起来。
“可不是嘛!我也奇怪了,说起来金老板的媳妇都五十多了,他的孩子都成年了,怎么会丢了呢?”有人接过话茬道。
“哈哈,这就有趣了!我听说过偷小孩偷汉子,偷成年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猥琐地笑道。
“瞎说什么呢!这你们都不知道!人家金老板媳妇口中的孩子是一只猫!是一只灵犀猫!懂不懂啊!就在这里瞎起哄!”有人鄙夷道。
“卧槽!原来是只猫啊!早说啊!害我白白同情了她一秒!”
一群人哄堂大笑,然后纷纷散去,很快又都回到了自己的店铺里开始忙碌起来。
“真是人心不古啊!啥时候开始管牲畜叫儿女了!这世道真是变的有些难以琢磨啦!”
这群人的话语被几名路人听了去,顿时引得其中一人摇头叹息。
“可不是嘛!有些人明明爹娘健在,儿女待哺,却不去孝敬不去疼爱,反而对一些灵宠亲若子嗣,宠的爱不释手!的确让人费解!”
前者的话瞬间激起了一个过路人的共鸣,两人不由相视一笑,顿觉相见恨晚。于是,两人都觉得终于找到了人生中的知己,高兴之下愉快地敞开怀抱就欲相拥。恰在这时,一个身穿青衣的小姑娘打这里经过,立刻将二人推开,然后从中间擦身而过,并丢下一句让两人尴尬莫名的话语。
“两个大老爷们!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真是污眼睛!”
两个汉子怔怔地目送着这道娇小的身影离去,然后同时转过头向对方问了一句。
“啥是污眼睛?”
“污眼睛是啥?”
“哈哈……”
“哈哈……”
然后两人结伴而行,寻找了一处酒楼,开始了他们的酒逢知己千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