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青柳镇一处客栈之中,朱韬衣衫不整地从木榻上翻身下地,然后脚步虚浮地走了几步才一脸丧气地坐在桌子旁。
“真是晦气!才玩了一会儿就他妈昏死过去!这群废物真是越来越不将本少爷放在眼里了!抓个女人也这么废!”
仰头喝了一盏茶,朱韬只觉得心中邪火更旺。
灯火下,木榻前,地上散落着丝丝缕缕的女子衣物,看起来是被朱韬撕碎的。床幔里,木榻上,一位女子裸露的身躯被披散的丝遮挡得若隐若现。火光的映照下,女子脸色苍白显得很是虚弱,她的眼角泪痕犹在,嘴角还流着血丝,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衣服残片,看样子是不忍受辱而愤怒地昏死过去。
“来人!”
一盏茶下肚,朱韬立刻冲着门外冷喝了一声。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名随从躬身走到朱韬面前,紧张地直擦冷汗。
“一群废物!快将这该死的女人拖走!”
瞅了一眼这名随从,朱韬一脚踢在了这人的屁股上,立刻将这名随从踢得向前扑倒,并一头撞在了木榻上。
随从惊慌失措地爬起,也顾不上去揉撞得生疼的脑袋,急忙用床单卷起床上的女子,然后顺势扛在了肩上。
“少爷!这女子要送回去吗?”
扛着女子转身经过朱韬的身边,这名随从按例问了一句。
“送什么送!既然不愿伺候本少爷,就给我扔到镇外的树林里喂狼!”
朱韬没好气地瞪了这名随从一眼,心情越不爽。
扛着女子的随从只觉脊背一阵寒,下一刻,他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很快出了客栈的后门,转眼间便消失在夜幕里。
客房里,朱韬无聊地又喝了一杯茶,然后骂骂咧咧地出了房门,不多时,他的身影就出现在客栈后院的一处厢房外。
“有没有问出那小子的下落?”
站在门外,看着两个低头行礼的随从,朱韬眼中闪过一道冷漠的寒芒。
“启禀少爷!未曾有更多的消息!”一名随从立刻应声答道。
“真是废物!这点事儿都办不好!真不知养你们有啥用!”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朱韬气愤地一甩衣袖,冷哼着推门进入屋内。
“少爷!这里肮脏得很,您怎么过来了?”
一个面带奸滑之相的随从,一见朱韬到来,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让开!本少爷要亲自审问他们!”
没有理会这名随从对自己的讨好,朱韬径直走到屋子一边的临时刑架旁,然后看了一眼绑在刑架上的三人。
三个刑架并列排开,各绑着一个男子。一个清瘦似书生的青年,一个黝黑似火夫的壮汉,还有一个面如刀削,剑眉星目的强壮男子。此刻,三个人都被扒掉了上衣,捆在了刑架上,他们的身上血痕累累,看起来受尽了折磨,而且有两人耷拉着脑袋,应该是处在昏迷中。唯独还清醒的,是这三人中实力最高的健壮汉子,不过,他此时也是精神萎靡不振,看样子,像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
“听说你们三个很有种!我就想试试你们多有种!”
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健壮汉子,朱韬拿起一柄匕,在火盆里拨了拨炭火,然后舔了一下嘴唇,邪笑着走向黝黑似火夫的那个汉子。
“朱韬!有种就冲爷爷来!要是你爷爷眨一下眼睛!我赵一刀的名字倒着写!”
眼看朱韬就要对周平下手,赵一刀除了愤怒,就只剩下咆哮了。
“呵呵!是吗?”
没有理会赵一刀的怒斥,朱韬拿起匕,对准周平的肩膀就刺了进去。
“你他妈就是个畜牲!”
“啊……”
赵一刀与周平几乎同时叫出了声,一个是怒骂,一个是惨叫。
“哈哈哈!别急嘛!这才是第一刀!”
狂笑着,朱韬拔出匕,然后舔舐一下刀刃上的鲜血,表情变得狰狞恐怖。
“告诉我,你们的主子到底藏到了哪里?”
朱韬握住匕,再一次刺入周平的肩部。
“王八蛋!有种你就杀了老子!”
被疼痛刺激醒来的周平,忍痛吐了一口血痰,双眼死死地盯着朱韬怒骂。此时,他的身上再无曾经做山贼时的懦弱,有的只是悍不畏死的坚强。
“朱韬!你个卑鄙小人!若是让老大知道你今日做的一切!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眼中几乎能喷出火焰,赵一刀悲愤交加,别说朱韬想找到李墨白,他又何尝不想打听到李墨白的消息。
“呵呵!我怎么样不需要你来操心!我只知道,你若是再不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他们就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