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你不敢的!”
噗嗤——
回应李进的是长刀没入李老夫人胸口的声音,松垮柔软的皮肉被破开,流出腥臭的黑血。
“你卖女求荣,用女儿的亲事换取儿子的锦绣前程,该死!”
噗嗤——
江姝静的刀压入了林珠的脖颈,温热的血液从新鲜的伤口中迸出来,溅了李芷兰满头满脸。
“你多年来和丈夫合谋,向我父母索要钱财,明知道他们丧尽天良,却甘愿沦落其中,也该死!”
“我,我没有!”
“你没有?”
江姝静冷冷的盯着李芷兰狡辩的样子,洒出一叠信纸扔到了她的脸上
“我原以为你没有,直到你亲自露出你能模仿他人字迹的破绽!我父受人诬陷,最致命难以解释的便是与我父亲手所记账本有九成肖似的铁证!我们查遍家中所有人,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模仿我父字迹的人是他只见过寥寥几面的侄女!”
江姝静说完,手起刀落挑断了李芷兰的手筋。
李芷兰痛呼一声,手掌鲜血淋漓,无力的瘫软在手腕上。
“正道邪用,你也该死!”
江姝静干脆利落的一刀,结束了李芷兰痛苦的呻吟。
“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姑姑和姑丈的事,我没有半点参与!”
李郁东已经被吓傻了,悲伤和愤怒的情绪还来不及酵,就已经被巨大的恐惧淹没,只余下求生的本能代替他的情绪开口。
“是。”
江姝静点了点头。
李郁东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感觉自己下身一凉,陪伴了他十几年的血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离开了他的身体。
“你没有参与这件事,但你做了别的呀!还需要我提醒你吗?表兄?”
江姝静咬牙说完,刀刃捅入李郁东的腹中,送他去了地下见阎王爷。
“轮到你了,舅父!”
已然杀疯了的江姝静转过眸子看向李姓唯一的活口,咧开白森森的牙齿,如同索命的阎罗。
“你!你——”
李进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最后只出口了两个语焉不详的音节。
江姝静举起了刀,锋利的刀刃映着地上的雪光,照亮了他的眉心。
生死一瞬间,李进忽地就想明白了很多事。
江姝静住进李府几个月,原本花团锦簇的李家生生将成了一锅浑水,对内对外都是声名狼藉,恐怕都是她的手笔。
刚刚他们为了所谓生的机会,在她面前互相攀咬,口出诅咒,也是她想看到的吧!
她这是要自己,要李家连生前死后都不得安生啊!
李进想明白了,可他的思考也就停滞在了这里,因为他的脑袋已经咕噜噜滚到了他的脚边。
“烧了吧!”
江姝静将长刀扔回给男子,福身一礼
“多谢!”
男子沉默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断壁残垣,看向江姝静的眼神也默默生了变化。
一把火烧了起来,男子带着假扮土匪的人都退了下去,江姝静轻声唤道
“出来吧!”
橘红扶着身子瘫软的宝琳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到了江姝静身边。
江姝静蹲下身子,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小瓶药膏抹在手心化开,和着地上的雪水将脸洗了一遍。
橘红有样学样,放开了宝琳的胳膊,也蹲了下去洗脸。
“你,你们这个时候还洗。。。。。。呕。。。。。。”
宝琳再忍不住自己胃中的翻腾,急走两步,扶着树干弯腰吐着酸水。
“李大人——”
“江姑娘——”
远处传来姜何齐和姜何深呼喊的声音,三人这才齐齐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