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连忙上前告罪,偌大的年纪“啪”的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面上羞臊得红。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在主人家不得脸了。
李老夫人自鼻孔里冷哼一声出来,冷声吩咐道
“自然是你无能!你再好好的带着人去找,找不到人就别回来了!”
李管事面皮火烧火燎的疼,低低的应了一声“是”,扶着膝盖走了出去。
李进本想上前求情,却把李老夫人的怒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若不是林珠不见了,你那些肮脏事还想要瞒我这个老婆子多久!你忘了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了!你是不是非要把好不容易挣下来的家业都败光了才肯罢休!
外室都闹到家里来了!那个杜晚我不是叫你不要再和她来往了吗?克夫克母克兄弟的晦气东西,你竟然瞒着我偷偷养了她十几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要我看,家里闹成这个鬼样子全都是那个晦气女人惹来了的!死了以后,死了省得日后接着祸害你!
我只一句,不准你为那个女人下葬,想要上我们李家的族谱更是想也不要想!赶紧把人扔到乱葬岗了事!”
李进的双唇动了动,面上浮现犹豫不舍之色,可终究还是低了头没敢多说。
然而,李老夫人的怒火却远远不能消弭,又将目光转向了坐在另一侧的宝琳
“还有你!原以为你是个能干贤惠的,没想到这么不中用,连个人都看不住!到底是个下等奴才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
宝琳不敢反驳,只诺诺的应了,跪在冰冷的地上请罪。
李郁东和李芷兰也没好到哪里去,都被李老夫人“不识大体,不懂得规劝生母”为由狠狠的怒骂了一顿。
最后,李老夫人的目光落在江姝静身上,眼中迸出凶光。
要说晦气,李老夫人心中总隐隐觉得所有的麻烦事似乎都是从江姝静住进府里开始的,这个小蹄子不受控制,还有本事越过他们攀附贵人,是个不安分的!
江姝静低着头坐在座位上,仿若未觉李老夫人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能坐到天荒地老的木头模样。
李老夫人嫌恶的移开了视线,到底没说什么。
挨了骂的李郁东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朝着李老夫人请求道
“祖母,孙儿实在是担忧母亲安全,下头的人能让母亲一个大活人在府内不见了想来做事也未必尽心,孙儿想亲自带着人去寻找母亲!”
“胡闹!”
李老夫人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他
“你焉知你母亲不是被贼人掳走了?万一他是和我们李家有仇有意报复呢?万一如今他正盯着我们家呢?你母亲已经不见了,你难道想府上当家夫人出事,唯一的血脉也出事吗?”
“可是——”
李郁东还想要再争取一下。
可李老夫人已经不耐烦和他掰扯,摆了摆手赶人
“行了!府上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你一个手不提肩不能扛的公子哥能起什么作用!这里有我和你父亲盯着呢!
如今你科考在即,本不该为这些事情分神!你先回你自己的院子休息,等有了消息祖母自会遣人告诉你!”
“来人,送大公子回去!”
竟是连偷跑的机会也不给他。
李郁东拗不过,在李进的眼神示意下颓丧不安的离开。
李老夫人看了一眼其他人,皱起了眉头
“兰丫头和静儿也回去吧!”
李芷兰搓了搓手指,也不敢反驳,和江姝静一同行了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