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得都不像他了。
时白荔没放在心上,第二天便约定好了去孟家。说起来她也很久没去做客了,人家都邀请了好多次呢。
这次要去——绝对不是她又想吃辣椒酱的缘故。
依然是孟钧阳开车接她。
车上只有他们俩,孟钧阳也就顺势说起了他最近的事。
比如,他把姚欣给举报了。
只是,孟钧阳的表情却什么快意舒畅,反而还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憋闷。
“我听说是传唤她去做笔录了。但……但也没后续了。罗蒙那边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即便有,搞经济犯罪的也是罗蒙本人,毕竟赃款都在罗蒙那里,和姚欣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至于姚宴西……”
孟钧阳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和警察说,那些伤都是他自己不小心弄的。他连去做个医院都不愿意。”
清官难断家务事,谁也不愿意掺和到这种复杂的母子关系里。更何况本人都说没事了,还有谁会正义感爆棚地去追根究底呢?
也就,只有他了吧?
在学校时就上过一次当,现在还是要上当。
“可是,上当才比较符合你的人设啊。”
旁边的副驾驶上,时白荔慢悠悠地开口。
孟钧阳:“……啊?”
他满脸狐疑:“你是在说我蠢吧?是吧?我没听错吧?”
时白荔举起手指晃了晃:“不,你只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热血少年罢了。人活一世,难凉热血!”
孟钧阳:“……”
他总觉得时白荔在嘲讽他。
可无语失笑之余,莫名的,他又似乎没那么憋闷了。
他只是,还有点不甘心而已。
“你说姚宴西自己明明也很痛苦,为什么就不能当断则断呢?这样也是害了他妈啊。”
时白荔很不同意:“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乐在其中呢?”
孟钧阳震惊:“……不是哥们?!卧槽,你让我打开了新思路。”
时白荔循循善诱:“你知道的,人的癖好总是与众不同的。尊重,祝福。”
孟钧阳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别吵,我在烧烤。”
时白荔悠然长叹:“兄弟,你好愚蠢……啊不,清澈啊。”
孟钧阳:“……你把那两个字说出来了对吧?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小白荔。”
两人一路插科打诨,总算到达了熟悉的孟家。
时白荔一眼便看见美貌动人的祝之嬗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她哒哒哒抱着一大束刚买来的玫瑰跑了过去:“姐姐!送您哒!”
早晨刚送来的玫瑰,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祝之嬗又惊喜又感动,把她和玫瑰都抱了个满怀。
“阿嬗,门口凉,还是先请客人进来吧。”
门内传来了一道沉稳的男声。
孟钧阳率先叫道:“爸。”
又对时白荔介绍:“这是我爸。家里今天就我们几个在。”
一位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过来。他大概五十岁上下,身材却保持得相当好,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年轻人才有的精气神。穿一件深蓝衬衫,衣服笔挺,单手插兜,眉目含笑。
孟钧阳明显更像孟父,只是两个人气质略有不同。孟钧阳有种豪情万丈的阳光侠气。
孟父明显内敛深沉一些。
有点像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儒雅老爹。
时白荔看看他,又看了看温婉美貌的祝之嬗。
“果然美女身边的都是帅哥。”
孟钧阳:“……”
祝之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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