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荔仰头挺胸,以标准姿势开始广播体操。
萧随:“。”
该说幸好没其他人也过来看流星雨么?
他默然脱下外套,一把抓住正在疯狂扩胸的时白荔,给她套上了。
垫在地面的毛毯直接两边一裹,把时白荔缠成了个粽子。
“十二点必须走,明白?”
时白荔:“我要是不走你会怎么样啊?”
萧随把两边的布料勒紧,确保一丝风都没办法透进去。
他冷冷开口:“把你打晕带回去。”
“啧啧。”
时白荔一边啧舌,一边从怀里探出一只手来,握住了正在裹毛毯的萧随的手。
她的手比萧随的小很多,覆盖在萧随的手上,冰得他心底一颤。
月色下,那只手盈盈如白玉,上面有几根不明显的青色血管。看着脆弱极了。
时白荔就这么握着他的手,掀开了毯子。
她把一半裹在了萧随的身上。
“哥哥,你要是冻死我也扛不动你。所以还是一起保暖吧。”
眼看着也安顿好了,就在时白荔要松开手的时刻,萧随却比她反应更快。
比她大得多的手掌反手握住了她的。
他像是在拆开什么糖果包装一样,慢条斯理地一寸寸抚了过去。
最终,全部把时白荔的手裹在了掌心。
掌心微烫,立刻就把温度传了过去。
寂静无声的夜色下,两人裹着同一件毯子。而毯子下,一只手又裹住了另外一只。
萧随侧过头和时白荔对视,目光如夜色深沉。
他低低开口:“怎么?荔荔有事?”
像是根本意识不到此刻两人的手正在纠缠。
仿佛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问话。
时白荔眨了眨眼。
“哥哥,你身上好烫。我掐指一算,你肝火太旺,体虚气短,生吃点苦瓜吧。”
萧随:“……掐指一算?”
时白荔:“其实是望闻问切。我刚摸你脉搏了你感觉到了吗?”
萧随呵了一声。
他微微眯眼:“没感觉。再摸会。”
“……”
回应他的是时白荔的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