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哎呦哎呦地往回走。
身后,姚宴西的声音顺着风声传来。
“她毕竟是我妈。但你是第一个关心我伤口的人。”
“……而且,他也很珍视你。”
……
时白荔受伤当然是瞒不住的。
更何况保镖都是萧随的人,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
因此时白荔有幸欣赏到了萧随提前下班回家的场景。
当然,这也导致他答应好的食物……
都没了。
但时白荔没好意思开口提。
因为萧随看起来,有点可怕。
或者说,有点恐怖。
从进门起,他的脸色就不好看,整个人都一副黑云压城的样子。
佣人们战战兢兢。
客厅里明明站了好多人,却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哥哥?”
时白荔试探叫他。
萧随没回答。只是坐在她旁边,伸出手来,碰了碰时白荔小腿上的伤口。
她的膝盖和小腿都破皮了,膝盖上还有一团发红的乌青。
看着是挺唬人的。
尤其是时白荔皮肤本来就白,伤口上了药之后就显得尤为狰狞。
对比看来,仿佛她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但其实时白荔早就不痛了……
她甚至还想来段唱跳!
但萧随的表情显然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了每一寸伤口,指尖微凉。
像是要去用双手去细细描摹这些伤口。
以此印在心底。
周围落针可闻。
佣人们的头一个比一个垂得低,谁也不敢去看沙发上的两位主家。
气氛凝重,却又诡异地黏稠。
萧随的手指,滑过小腿。最终落在了那乌青的膝盖上。
圆润小巧的膝盖上两团可怖的颜色。像是漂亮唯美的画卷上,被人为划开了一道。
外人都要说一句暴殄天物。
更不要说这画卷是主人的心爱之物。
……这样的东西,永远都不应该出现在时白荔身上。
萧随越是怒极,指尖便越是轻柔。
好痒。
时白荔忍不住缩了缩腿。
萧随没抬头,却伸出两根指头,捏住了她细白娇嫩的手腕。
往下又拽了回来。
动作很轻,但意思却很明确。
不许她逃。
好像他今天不摸完这些伤口就不行似的。
时白荔心想这人好霸道。
然后就忍不住……
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
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