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她对着丫鬟也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菲儿,一时失意算什么?人生还长着呢。”
“可不要因为一点事儿就被外人、外面影响了,想想你小姑,处境比你艰难地多人家不也没放弃?你要是自暴自弃那才真称了别人的心。”
“辅国公府这会儿对你有愧,咱可不能把这愧疚之心全用在任性上。”
“好钢要用在刃上,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让你婆家挑了毛病,世子要再来请你,你就回去。”
“一个仰咱鼻息的泥腿子,就是跟你平起平坐又能坐多久?”
“要在婆家立足最重要的是能掌家、有价值,你可有整个侯府给你撑腰,她靠什么?是个女人都会的生孩子吗?”
“她只是暂时抢了点先机而已。”
“哎,也是她肚子争气,怎么一次就这么好运中了呢?倒是没看出来她也是这么个狐媚子。”
“其实,让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容易、让他厌恶一个还难吗?”
“别苦着一张脸了,女人这辈子也许都难逃此关,愿不愿意的,你父亲临了不也出了意外?”
“不过,要除还是越快越好,可不能拖着什么都不做。”
拖来拖去拖成愁,现在的桑夕不就是这样吗?
本该早除了的人,现在却天天碍她眼!
辅国公府这档子事儿一出,不管是为了谁,就是老太太不纠结,她这会儿也不能动她。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下娘说的、先送个通房给他。”
“一来讨好、二来分化,总之面上不能跟世子计较、不能再让你婆家挑出毛病。”
“你让要他们知道,就算你不能生、他们家的香火也不会断了,你能当好主母、为鲍家排忧解难,你越有用、他越舒心,指不定回头还得求着你。”
“至于那些女人,一碗绝子汤,以后再打了就是。”
……
目送两人走走停停、消失在了小道的岔口,慕连枝的视线透过另一侧的出口落在了门廊外几个扎堆的大丫鬟身上。
此时,也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春苗气得脸颊鼓鼓:
“小姐,这、这也太恶毒了吧?听说盼夏跟妙之也是从小伺候大小姐的,还是大夫人亲自选的,这是半点不给她们活路啊。”
陪嫁丫鬟给小姐当通房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听他们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把她们当垫脚石、暂时丢给姑爷糟蹋而已,根本不会留下她们。
都这样了,最后大概率也不可能放她们出府改嫁,那就只有两条路了,将她们卖或者处死,不管是哪条,定然都是极惨的。
只是想着,春苗身体都禁不住地抖。
一阵,慕连枝也咬得牙根吱吱作响,当年,姜氏大概率也是这么谋算她的,拿别人的人生给自己铺路,真是冷血到了极点。
“哎”
轻轻叹了口气,眼角的余光掠过远处,慕连枝还是回身低语了几句:
“去吧!多少给她们打个预防针,至于她们会不会当真、怎么选、怎么做、以后如何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越没倚仗、地位越低越是可怜。
摊上侯府全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