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
转头,慕连枝又看向了春苗:
“你刚刚说大小姐是哭着回来的?”
婆媳俩前后脚地上门是有点奇怪,只是,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奴婢听到地是她不是很高兴,我远远瞅地那一眼她好像是耷拉着脸,听说一句话没说就钻屋里了,其它的都是大丫鬟盼夏在处理,所以上去帮忙讨喜的人几乎都没落什么好……”
这么说不太像是好消息。
的确,以凌菲儿的性子要是喜事那不得敲锣打鼓?
“春苗,你去,带院里的人都出去转转、把耳朵全竖起来,还有文曲院桑姨娘那儿,也别漏了。”
……
此时,福德院,伺候老太太吃完下午茶,看着丫鬟收拾着把餐盘都端下去了,姜氏才在挨着老太太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母亲,外面的风声都是真的,听说那女的叫‘心儿’,之前可能暂住在七彩楼,但并不是楼里的姑娘,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据说是个孤女、长得很美,挺得那人欢心的。”
“自从元宵节的事儿闹开后,人好像就不在七彩楼了,估计是换地方金屋藏娇了。”
“母亲,细想想,七彩楼的紫灯是有些日子没挂过了,你说他会不会其实早就对她无意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
甩着帕子,姜氏比了个“了结”的动作。
“不急,一定要先确定了那人的态度才行,趁着这个事儿正好再观察观察,若是在这儿之前能把少匆的婚事也给定下来就更好了。”
上次,北堂翼一下就拿走了他们十万两银子,这里面估计至少三成进了他的腰包,万一会错意或者再出点什么纰漏,后果,老夫人简直不敢想。
十万两银子啊,他们所有铺子一年就这么白干了。
想起这茬,老夫人还肉疼地不行。
“母亲说地是,儿媳最近也在留意,只是,若是少匆短期内真能再往上升一升或者夫君再进步一点,水涨船高,咱也能再往上挑挑不是?少匆的婚事我反倒觉得可以再等等。”
“倒是。菲儿的婚事说办一个月也就办了,到时候大不了再依葫芦画瓢就是,总不能让些不相干的外人给影响了。”
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姜氏才又继续道:
“母亲,现在年也过了,府里既是没什么大事,那您之前答应儿媳的那件事是不是可以着手办了?”
比起慕连枝,桑夕其实才是她最想除掉的。
一个屋檐下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姜氏每每都如鲠在喉,她已经忍得太久了。
老夫人抚茶的手一顿,杯盖磕碰着杯沿,出了“乒”地一声脆响,然后,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时间有片刻静止的沉默。
姜氏的心猛地就是一沉:
“母亲,您之前不会是诓骗儿媳的吧?或者是又想反悔了?”
“阿雯啊”
姜氏全名姜雯,十几二十年的婆媳相处下来,姜氏怎么会不了解老太太的心思?她通常亲昵地喊人名字,要么就是真心疼爱,要么就是有所算计了。
这老不死的,还真是糊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