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种可能,老太太的心都在滴血。
她拿出来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动辄价值千金啊,这要被偷龙转凤处理了可亏大了。
那都是她侯府多少年积攒的家底。
指甲刺入掌心,面上她还得端着:
“侯府是缺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你要是缺钱可以明说,你知不知道这东西何等珍贵?”
既然弄出了假货,真品八成是不在了,而但凡脱手、还是偷摸的这种,怎么可能不折价?
想着,这钱八成被她私吞了、都不知道在不在了,老太太就割肉一般的疼,气得脑壳都直抽抽:
“要不是你表妹着实喜欢、想找人照着买一个,无意间现了,现在我们全家都还蒙在鼓里呢。”
伸手往地上一指,老太太又拍了桌子: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还不老实交代!”
一副震惊不已又错愕伤心的模样,“噗通”一声,慕连枝就跪到了地上:
“母亲明察,母亲要不来,儿媳都不知道这是个赝品,这母亲送来啥样儿媳用的就是啥样,儿媳都不识货,怎么可能还去弄个假的、还以假换真?”
“且不说儿媳没那想法,就是真有,儿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去哪儿寻这样的手艺人又哪有那么充裕的时间来回折腾?”
“这香炉媳之前一直都舍不得用,要不是前些日子府里有喜事、又熏蚊又熏香的,儿媳看香炉又多又大实在占地才想起这小巧精致的双莲香炉,才拿出来想充两天门面。”
“没成想刚摆上就被表妹给拿走了,儿媳都没细看过。”
“这、这怎么可能是个赝品?”
“母亲,请恕儿媳大逆不道,要不是您之前给儿媳的就是个赝品那肯定就是被表妹给换走了,不信,你查。”
“那么多金银玉器、珍稀饰物,儿媳随便卖个哪个不比这个值钱,何必折腾这么个复杂还是铜铸的香炉?儿媳要倒卖,直接让人抠了宝石不是更方便?”
“再说,这、这看着就是您让康嬷嬷送给儿媳的那个啊,这怎么就成了赝品?”
“母亲,您要明察啊。”
慕连枝说着,还甩着帕子抹了抹没有泪水的眼眶:
“儿媳真是冤死了。”
而这时,花硕蕾也说话了:
“表嫂,你可别怪我、更别冤枉我,我本是看着喜欢才想着借回去找人照着寻个再归还,谁能想到是赝品?我可找金玉楼的掌柜给估过了,他说见过类似的真品,依据宝石等级不同,次等的也要上百两银子,不是大家根本用不起,一般也没人造这个假,大户丢不起人,小户用不起。”
“不是你自己弄的难不成是你院里的人?”
“还有你那珊瑚,更是个赝品,假的不能再假,摔都摔不烂,是木头裹得泥巴好吗?”
说着她还打开一块方帕,露出了里面明显切割下来的一支珊瑚角,里面的层次一目了然:
“我随便拿两样全是假货,你这屋里看着金碧辉煌的,怕不全是假的吧?”
说起这个,花硕蕾就气得要命,原本想淘点值钱的换点私房钱,结果,价码都估出范围了,上千两银子全打了水漂,她不止被人笑话还赔了几十两的检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