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眸子瞠了又瞠,李嬷嬷一脸茫然:
“老夫人,您是不是做梦了?没、没动静啊,哪来的猫儿?”
“母亲,您是不是睡迷糊了?”
一怔,老夫人也有点傻了:
他们在说什么?
这么大的猫叫声他们都听不到?
“老夫人,猫都赶走了,奴婢还特意在地上放了两个盆,撒了带迷药的猫食儿,猫再过来肯定先去吃、吃了也不会再叫了。”
老夫人唇瓣阖动几下,再一聆听,周遭真是安静的,惶惶然地她又躺了回去。
这一晚,她一个人这么折腾了三四次,最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被猫叫惊出癔症了,这一晚,福德院里,谁也没睡好。
现代人,谁没熬夜加过班谁还没熬夜上过网?
一晚上对慕连枝来说根本不算啥,老太太一把年纪都不怕折腾,她还怕作陪?
……
转眼又轮到了姜氏,晚上,野猫又来了一次,而后,同样的情形几乎是换汤不换药地重复上演了,姜氏被生生折腾了一夜,第二天,筋疲力竭眼底全是乌青,心里骂了不下万遍“老不死”。
更倒霉地是,她还没离开福德院,老太太中风又犯了。
于是,一大早,全家连带着大夫全被叫去了过去。
凌尉迟上值的路上被叫回,进屋就了一通脾气:
“你们怎么照顾母亲的?不是说已经大好了吗?母亲年纪大了怎经得起这般折腾,你们到底做什么了?”
桑夕第一个撇清关系:
“昨个是大夫人侍疾,我们怎么知道?”
姜氏也委屈:
“外面有野猫叫、母亲自己犯癔症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一宿没睡,再说这也不是昨个才有的,前天就这样。”
这么大的锅她不能一个人背。
慕连枝岂会不懂她的意思,当下就接过了话:
“大嫂,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前天有是有,可我伺候母亲尽心尽力,母亲也没犯病,怎么一换你,母亲不止中风作、情况严重、身上好像还起红疹了?你怕不是懈怠了、晚上没给母亲打扇子才导致她这样的吧?”
“我——”
她当然没打扇子,那是老太太给她跟桑夕立规矩的。
凌尉迟的孝心全是靠口,对内宅的一些手段他也并不知详情,一看姜氏心虚的模样,他就不满地沉了脸,而此时大夫也救治完了。
最后给出的结论是不碍事却伤了点元气,而且癔症跟红疹可能是忧思过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导致的。
姜氏又成了众矢之的,被凌尉迟好一通训斥。
想了一圈、屋里找了一圈也没现任何异样,最后李嬷嬷提了一嘴、用了慕连枝一点血的事儿,瞬间矛头又全调了过来:
“是你害母亲的?那野猫也是从你值夜开始有的吧?”
姜氏可算是逮到了把柄,疑问的话都是肯定的口气。
“大嫂你这话说的,是母亲要我的指尖血为引试试、又不是我擅自、强行要加的,怎么就成了我害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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