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什么反应?
紧张、心虚?
原本老夫人就纳闷这么点事儿怎么会闹到这般不可收场的地步,一听是女儿自己掺和还把侯府拖下水的她就气得不轻;再想到齐瑞临时变卦、出尔反尔还嚯嚯到了女儿她更恼恨,此时突见李嬷嬷这等反应,她不禁就想那天的事儿是不是也有什么隐情。
砰!
老夫人拍了桌子,却是看向了李嬷嬷: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再给我仔仔细细说一遍!”
齐瑞自己同意的条件,但凡成了,他就根本没有理由再拿捏桑束,桑束也没有理由再妥协;现在事情摊到了自家女儿身上,这摆明就是没成啊。
那她怎么回禀的是成了?
“噗通”一声,李嬷嬷已经跪到了地上,自从听到风声,她自然也猜到了个大概,但了解越多她越明白这件事纰漏不能出在她这儿,于是,一边磕头,她一边咬死道:
“老夫人,老奴瞅着应该是成了啊,但、但老奴并未亲眼看见。”
“老奴只看到他成功进去、成功出来,还进去核实过屋里的人的确倒了,这、这至于做没做什么,屋里生过什么老奴着实不知啊。”
“他就是临时改了主意、或者遇到什么事在里面耽搁了时间也不会告诉老奴啊。”
“老夫人明察。”
“您也知道,毓秀院那位这两天刚醒、现在还躺着养病呢,能做的、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这、其它的……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啊。”
老夫人转念一想,的确是这么个理。
这事儿说来说去最该怪的还是齐瑞,只是都送到了嘴边的鸭子,他怎么会临阵变卦?还有那事儿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正琢磨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丫鬟的通禀声:
“老夫人,二夫人来给您请安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老夫人一个抬手示意,三人都快整理了下仪容,而后便见慕连枝被一个丫鬟扶着走了进来,面容憔悴、还有些病歪歪的。
简单行礼问安后,慕连枝就在离着主位有点距离的下手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哪里不舒服?”
这一次,老夫人主动开口关切的,望着她探究的目光更是一眨不眨。
那天到底有没有生什么谁能比她清楚?
眨着眼皮揉了下太阳穴,顿了顿,慕连枝才慢半拍地回道:
“谢母亲关心,不知是前几天张罗喜事累着了还是不小心着凉了,这几日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不太清醒,除了困没有任何异样。”
“说是已经请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让母亲担心了。”
“这不今日刚清醒点就听说小妹从后门回来了、还听说了些流言蜚语就过来看看。”
也不给两人回应的时间,慕连枝张口就骂: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造谣乱传、整这么一出,小妹又不是死了夫君怎么可能做这等寡廉鲜耻的事儿?还又是乞丐又是贼的,这是把郎中府当什么地方了?”
“那种满身脏臭、隔十几米都能熏死个人的肉都烂掉了还能有这个心思?”
“真是说慌都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