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年了,每当这个时候,她其实也都是跟着提心吊胆、备受煎熬彻夜难眠的,因为不管慕连枝成功与否,她的害怕都不会少一分。
慕连枝要真勾搭上了北堂翼,对她那更是心腹大患。
三年,她也受够了。
现在凌尉迟回来了,凌文湛的牵绊也没有了,凌菲儿的婚事、凌少匆的前程都近在眼前,侯府这个时候出任何差池与丑闻影响地就只有他们大房一家了。
她绝不允许。
眉头拧了又拧,老太太也是一脸愁容:
“你以为我不想?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取心头血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儿,且不说她曾是侯府风光大娶进门的,他们不能稀里糊涂随便将她处理了,单就慕太医曾经对太后有恩一事儿,就难保以后不会被人翻旧追究。
所以,慕连枝的死绝对不能有太过明显的疑点。
要是现在是三年前或者凌文湛的这场意外生在他回归一段时间后,那他们怎么处死她、弄个“殉情”的借口都说得过去。
要是没有北堂翼这一出,就这么养她一生也不是不可。
偏偏现在——
又敲了敲脑壳,老夫人越惆怅:
骑虎难下啊。
“母亲,那也不能就这么由着她啊。”
“现在桑夕跟怀文都回来了,这才几天、还没怎么着呢,两人已经生出龃龉闹得侯府乌烟瘴气了,这要时日一长,难保她不会觉察到什么。”
“她要是知道了,又跟那人没断,你觉得她会没点脾气、还能由着我们拿捏?”
“母亲,到时候她若有了防备,我们可就举步维艰了。”
“你看她之前为了讨好那人、弄地跟个狐狸精似的,这紫灯笼这不真被她弄地又重新挂起来了?”
“那人可不是一般人,心思、性情都不好琢磨,这要真被她拿下一星半点儿,我们止不定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两人视线一个碰撞,姜氏还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的确,是不能再坐视、任由事态这么展下去了。”
呢喃了声,老夫人指尖有意无意地在桌上轻敲了下:
“得先断了那边的兴趣跟念想才成。”
北堂翼可不是他们能违逆、得罪的。
“母亲,你的意思是再送个女人给他?对了,百鸣坊不是有个叫采翠的……”
长得更神似太子妃。
姜氏的话还没说完,猛不丁地捕捉到老夫人上翻的眼皮,她就意识到自己没说到点子上,猛不丁地她就顿了下,而后便听老夫人道:
“他心里有没有人、有多少人都不代表他心里不能再装一个她。”
这事得从根上解决。
姜氏自然也听明白了。
她正在琢磨怎么办的时候,老夫人又适时提点了一句:
“要让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太容易,要厌恶甚至恶心还难吗?好女不侍二夫”
老夫人拿起佛珠轻拭了下,两边随意地一扭,猛拍了下脑门,姜氏还有什么明白的:
“母亲是想让她变成残花败柳?”
斜睨了她一眼,老夫人才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