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又含在舌尖咬碎了喂她。慕朝游更不乐意,她如今体虚气弱,不代表不可以用嘴咬,用肘击撞。
王道容挨了好几下肘击,才止住她的动作,他将她双臂反扭在背后,面朝下压在被褥中,带着玉扳指的指尖一寸一寸抚摸过她的脊背,滚烫的东西份量极为沉重地硌着她的腿根。
江边浅尝辄止,他根本未曾餍足。
王道容用抚摸小猫小狗的姿态一边抚摸着她的脊背,一边含着她耳尖轻亵,玉润的嗓音淡淡说:“别动了。伤得这样重,难道想在这里怀上我骨肉吗?”
慕朝游挣了一下,忽感到裙角濡湿了一小块,她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回望了过去。王道容已顺势松开她的手腕,站起身,薄哂,神情之从容似乎并不以为耻,“待回去之后就为我诞下一双儿女罢。”
他又瞥了一眼她的小腹。
这几日,王道容常常喜欢瞧她的小腹,少年不言也不语,只用那种诡异发毛的视线安静地瞧上一眼又一眼,仿佛薄薄的肚皮下正有生命在孕育,他宽大的道袍根本藏不住尘尾轮廓。黑得发青的双眼,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眼里涌动着的情-欲如污泥一般四下横流。
她甚至不必说,也不必动,他便自顾自地涨红了嫩白的脸,兴奋地喘—息发抖,坐了一会儿便又疾步走了出去,再满身是水,披着湿漉漉的发回来。
第114章
每次被王道容强迫服下丹药之后,慕朝游身上的疼痛都能得到舒缓,但这非但没有让她感到欣慰,反倒愈发警惕。
她怀疑这药原理类似止痛药,或多或少有一些成瘾性。不吃药的这段时间,她非但伤痛难忍,还浑身发热、失眠焦虑,心神不宁,性—欲高涨。
要命的是,她甚至会思念王道容,夜晚她好不容易入梦,常会梦到他,梦到少年在耳畔清亮的嗓音,他有力的双臂、清瘦的腰身、结实的大腿。
她屏退了所有人,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努力蜷缩成一个虾米,不自觉地反复咬着手指,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喉口。
直到少年冰凉的手轻轻抚过她汗涔涔的额发,王道容一袭白衣,如艳鬼一般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榻前,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沉沦在药瘾盅的模样,“好漂亮,朝游。”
慕朝游侧过身,背对着他,“滚出去。”
王道容轻轻瞬目,仿佛不曾听闻,甚至还俯下身替她掖了掖被角,体贴地问:“要吃药吗?”
慕朝游冷汗淌了满身,不予理睬,专心致志地咬着牙对抗着身体与心理上双重的渴求。
在知晓这丹药古怪之后,这几天里慕朝游说什么都不肯再吃了。她瘾症发作的时候,心烦意乱,常有“冒犯”之举。王道容也不甚在意。
他耐性一向很好,这几天里尤其好。慕朝游对他的“冒犯”倒不如说是对他的“成全”。
王道容:“要吃药吗?”
她没有回复。
他便换了个问法,隔着被褥轻拍她脊背:“不吃也罢。饿不饿?容叫人端些吃食来?”
慕朝游如今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再好听的嗓音此刻在她听来也无疑于蚊子叫,她忍无可忍地掀了被褥,一拳挥了过去,“我叫你滚!你听不到吗?!”
王道容侧身躲过。
她便抿着唇,用脚蹬,非把他踹下榻不可。
少年眼睫一动,眼疾手快地攫住她脚踝抱在怀里。
慕朝游使劲挣了两下没挣开,冷着脸问:“我的脚是什么好东西吗。值得你这么宝贝?”
王道容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趾,放在心口捂着,替她揉着脚掌、脚踝:“在容眼中,朝游全身上下,自然无处不宝。”
他平静地低下眼,目光深浓地历历掠过她的脚趾。
那眼神让慕朝游浑身发毛,对准他心口踹了一脚,忙把自己脚收回了。
少年点漆的眼里飞快地掠过一点遗憾,亦或者意犹未尽,慕朝游不敢深究。
“我去为你端些吃食来。”王道容敛了情绪,朝她略一颔首,站起身。
慕朝游望了眼床头隔着的干净细布,扯过来使劲儿擦了擦脚面。
隔了一会儿,王道容便又捧着食案回到榻前。
慕朝游紧紧闭着嘴唇,王道容捧着碗筷半天也撬不开她的嘴,便搁下碗筷,柔声劝慰,“容知晓你心中有怨,好歹也吃一些。”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有唐僧的潜质呢?
王道容念得烦了,她冷笑一声,发了狠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好啊,让我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王道容动也不动,呼吸也没乱,安之若素地受着,甚至还以手作梳篦,缓缓梳拢她脑后的长发。
慕朝游咬得满嘴血腥味儿。
王道容这次淡淡反问:“心里舒服了?”
慕朝游:“不够。”
王道容轻轻扶正她的头,他用力气极为巧妙,修长的两根手指一卡,便掰开她的嘴。
他一怔,视线微微凝住,忍不住捏着她下颌又开始发呆。
慕朝游只觉得他目光就像水蛭一样。这些天里,他常盯着她发呆,最多是小腹,然后便是手、脚、嘴唇、腿、胸、头发。
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嘴合上,长时间张着嘴,让她下颌骨又酸又痛,口水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王道容望着她唇角晶莹的涎水,乌黑的眼里又深浓了一寸。慕朝游浑身一个激灵。
王道容终于回过神来,伸出指腹,一颗一颗抚摸过她的牙齿,抵着她的牙尖打转:“咬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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