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都说她的身子没有问题,一定还能生。
她的弘晖还等着降临呢。
“恪贵人这一胎,你明白吧?”
皇后阴狠的看向剪秋。
太后背着她让族中培养适龄的女儿以便大选入宫,被她搅和后,这又迫不及待地逼着她养别人的儿子。
从前她无能为力,可如今贵为皇后,再也不用受当年的那些委屈。
只要恪贵人的阿哥生不下来,太后的打算就会落空。
“奴婢明白,请娘娘放心。”
剪秋看到了皇后的决心,也打消了再劝的意图。
太后有意让娘娘照顾恪贵人,那她就替娘娘走走场面。
延禧宫先后迎来了太后与皇后的人,禁足的恪贵人顿觉扬眉吐气,伺候的宫人也喜气洋洋。
“主子,奴婢方才外出,碰见了延禧宫的双儿。”
“她炫耀说太后很关心恪贵人的龙胎,是整个后宫的独一份儿。”
拎着篮子进来的宝鸽低声上报。
“太后关心恪贵人?”
安陵容觉得她可能是饿昏了头,不确定的跟着念一遍。
“娘娘,今早竹息姑姑和剪秋先后进了延禧宫。”
“本宫知道了。宝鸽你快去洗些瓜果来。”
她昨晚饿得没睡着,现下脑子都快糊住了。
“咔嚓咔嚓”的水灵黄瓜入口,安陵容开始琢磨起太后的用意。
太后她老人家从不过问后宫妃嫔生产之事,这次为何会独独看重恪贵人呢?
整个延禧宫能够让人看在眼里的也只有她腹中尚未出生的龙胎。
听说宫中厉害的太医在胎儿月份大一些的时候就能辨出男女。
那是不是可以确定恪贵人这胎怀的是位阿哥。
太后在皇后小产之际关心恪贵人,肯定是存了让皇后抱养的心思。
卫临说恪贵人的龙胎过大,是有心人引导的结果。
前世她跟在皇后身边好几年,知晓皇后厌恶着太后。
啃完最后一口小黄瓜,安陵容知道恪贵人母子已然被阎王惦记上了。
“宝鹊、宝鸽,让下头的人嘴严一些,不要将六阿哥的日常往外泄露。”
“延禧宫可能有些不安稳,尽量避免同那边起冲突。”
她现下只想安安稳稳地待在永和宫养胎,远离外面的纷纷扰扰。
至于华妃一直嚷嚷的报仇,还是等她出了月子再说。
申时三刻,皇上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夏刈,昨日惊马之事可有进展?”
“回皇上,微臣在马儿身上找到了几根毫针。经太医检验,毫针上涂抹了令马儿狂的药物。”
“据驾驶马车的小允子说,中途只有养马太监给马儿添料喂水。”
“经微臣查证,那名养马太监是从阿哥所调过去的。”
“微臣还从他的住处搜出了一封书信。”
夏刈将信呈到御前。
皇上一看那狗爬的熟悉笔迹,当场就黑了脸。
“车马房的太监杖毙。”
“你亲自把在庄子上养伤的弘时扔回王府。”
既然成了老八的儿子,那就一起幽禁吧。
他连坐月子的皇后都怀疑过,没想到这回竟然是弘时干的。
“苏培盛,摆驾碎玉轩!”
他心里憋得慌,要出去散散心。
浣碧听着院子里的一片恭迎声,按捺住了想要出门的脚步。
“小主,奴婢听人说莞嫔娘娘额头上的鼓包变得青紫一片。”
“莞姐姐有皇上记挂着,不需要本小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