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适时地出声为浣碧解围。
“华贵妃姐姐,何贵人正怀着身孕,不妨先让她坐下歇息吧。”
“哦?怀着身孕?”
华贵妃的眼眸轻轻掠过沈眉庄与浣碧的腹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嗤笑。
“既然怀着身孕,那为何顶着日头在御花园行走?”
她在两人开口前挥了挥手,“算了,本宫不想听你们狡辩。”
“周宁海,惠嫔与何贵人脸色苍白,好似身子不适,你快去太医院请太医,让让人到延禧宫等着吧,正好顺便也给嬉答应把把脉。”
“惠嫔、何贵人,你们也别耽搁了,直接去延禧宫吧。”
华贵妃猛地起身,“为了避免本宫的好心被误解,众位姐妹还是随本宫一同前去看看吧。”
她说这话时还特意看了安陵容一眼。
晚来了一步的敬妃视线在两人身上快扫过,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又跟着一群人去了东六宫。
周宁海请来了江城和江慎兄弟俩,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皇上的御医李松苓。
卫临暗中观察过沈眉庄、浣碧和白采薇三人的脉案记录,现陈皮一直在给沈眉庄进补来调养身子,而另外两位太医的脉案暗含春秋笔法,细看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安陵容这才联合华贵妃借着逛御花园为由,派人给三人请脉,看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
将李松苓请来也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过明路,她们两人都觉得三人腹中的孩子要尽可能的保下来。
坐在主位上的华贵妃一脸严肃的看向行完礼的三位太医,沉声吩咐。
“方才众姐妹游园,本宫瞧着惠嫔与何贵人好似身子不适,劳烦诸位给瞧瞧,务必确保皇嗣平安无恙!”
“是,微臣这就为贵人把脉。”
沈眉庄深知江氏兄弟是华贵妃的人,自己以前在他们手上吃过大亏。
她正琢磨是否要利用他们对腹中的孩子做些什么时,领头的李松苓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惠嫔娘娘,微臣得罪了。”
“那就有劳李太医了。”
就这样,三位太医各自负责给一位有孕的贵人诊脉。
过了一会儿,把完脉的李松苓恭敬地上报。
“回禀两位贵妃娘娘,惠嫔娘娘腹中皇嗣甚是强壮,但娘娘的身体却显得有些虚弱,需用滋补之物好好调养。”
江城和江慎两兄弟神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附和。
“回禀两位贵妃娘娘,何贵人(嬉答应)的脉象显示也是如此,两位贵人都需要精心调养。”
胎强母弱的情况确实存在,但三位有孕的人都是如此,这让大殿里其他没有身孕的人忍不住多想。
她们三人能有孕,是否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尤其是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的祺贵人,更是恨不得立即将三人有孕的法子弄到手。
安陵容捕捉到祺贵人脸上的急切之色后,她装作一脸焦急地看向站在殿中央的三位太医。
“当年先太后在病中还挂念着皇家开枝散叶,如今后宫好不容易传来喜讯,三位妹妹都有了身孕。还请诸位务必照顾好皇嗣,并调养好三位妹妹的身体。”
“微臣谨遵淑贵妃娘娘的旨意。”
李松苓自从到皇上身边,就是很正常地请脉。
如今涉及皇嗣,他觉得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朝着两位贵妃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