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摇摇头。从双肩布包里拿出已经凉了的两包玉米小馒头,然后再拿出三个咸鸡蛋,一个给林国栋,自己留一个,一个给了一宝:“你们两人拼一个。”
玉米馒头虽然凉了,但不冷也不硬,和早上比肯定不松了,可吃起来非常的有嚼劲。搭配着白菜、红烧豆腐和咸鸡蛋,味道还是棒棒的。
宁书撕开半个给三宝,小三宝自己拿着,一口一口的嚼着,偶尔张开嘴,吃他娘夹给他的白菜和豆腐,他也吃的津津有味的。不过看爹娘和锅锅们都在吃蛋蛋,就他没有,他也会抗议:“娘,蛋蛋。”他张开嘴巴,示意他娘喂他。
咸鸡蛋不好消化的,所以宁书才没有给他,不过他要吃,宁书就夹了一丢丢、指甲那么一小块咸蛋黄,给三宝过过瘾。
三宝吃到了蛋蛋,给了他娘一笑。
午饭后,林国栋拿着饭盒去洗了,一宝和二宝牵着三宝站在窗口,像往常一样消食,三个小家伙站着的时候,小脑袋不停的转动,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其他人。
相比于他们吃的早,其他人才刚刚开始吃。
卧铺车厢和其他车厢相比,更有隐秘性。其他车厢因为没有遮挡,所以一举一动很容易被人看见。而卧铺车厢因为是两两相对,一般只有三个床铺的人能瞧见。而宁书他们对面的床铺没有人,那这个位置就相当于他们的独立空间了。
也幸好是小县城出来的,没有人买卧铺,不然对面睡着不认识的人,也多有不自在。
下午就很无聊,除了上厕所,一家五口就窝着看书。是的,连宁书都无聊到开始看三个宝的小人书了。
到了晚上,晚饭后,林国栋先带着三个宝去漱口刷牙,接着是宁书一个人去的,车厢里不能洗澡,他们也没带换洗的衣服,但一条内裤穿三天也不舒服,所以宁书用草纸当护垫了,再用草纸当湿巾,沾着热水在厕所里清理了一下自己,这样至少能干净些,让自己舒服些。
就这样,两个晚上熬得很快,马上就到了第三天的中午。
火车里杂七杂八的意外都没有发生,也许是真的太平,又或者是林国栋一身军装有震撼力,反正平平安安的到了目的地。
快下火车的时候,他们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林国栋挑起两麻袋的大米,宁书抱起三宝,走在最前面,两个宝排队跟在她身后,最后面照样是林国栋。
等火车停稳可以下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和别人去挤,反正排在最后面,慢慢的跟着下去。
等一家五口都下了火车之后,听到有人叫道:“林营长……”接着有个穿着部队训练服的男同志来到他们的面前。”
“李早。”林国栋也看到了他。
李早看到林国栋挑着两大麻袋的东西,赶忙上去帮忙:“营长,我来挑吧。”
“不用,你帮我拎这个。”林国栋把装着小被子的麻袋给李早,又对宁书和李早相互介绍,“这是李早,我的通讯员。这是宁书,我媳妇。”
“嫂子好。”李早露出憨厚的笑。心里则有些惊讶,他是从营长还是副营长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一直做营长的通讯员,有三四年了。这几年来,虽然知道营长结婚了,因为营长经常换各种票回家。
可是很少听营长提起家里的媳妇和孩子。如果不是去年嫂子寄东西过来,很多新来的都不知道营长已经结婚了。
原本以为可能嫂子长的比较普通,所以营长才没有提起,却哪里知道嫂子长得这么好看。这人白的和面粉一样,就是家属院里也没见过这么白的女同志。
“你好。”宁书对他笑了笑,“一宝二宝三宝,这是李叔叔。”
一宝二宝:“李叔叔好。”
三宝口齿不清:“一叔叔好。”叔叔两个字倒是喊的清楚,毕竟乡下也经常有喊叔。
“哎……你们好你们好。”说着,又多看了一宝二宝一眼,“你们长得一样啊,咱们家属院里还没见过双胞胎呢。”
二宝道:“我们村里也没有双胞胎哦,就我和哥哥。”说话朝气蓬勃,一点都不带怕生的。
李早:“我老家的村里也没有,好像双胞胎很少见。”
“是啊是啊,我娘说,也有双胞胎长得不一样的。”二宝卖弄自己的见识。
“啊?有双胞胎不一样吗?双胞胎不应该都一样的吗?”李早有些惊讶。
“有的哦。”二宝小大人似的,大概是很高兴碰到一个没有他机灵的,“我娘说,因为两个人在娘的肚子里的时候,住的不是同一个房子,所以他们出生之后,就长得不一样了。
李叔叔,你知道我和哥哥为什么长得一样吗?”
李早:“因为你们是双胞胎啊。”
“不是哦。”二宝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因为我和哥哥在娘的肚子里,是住在同一个房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