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国栋骑着自行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老娘和媳妇在院子里给番薯瓜皮,害的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家门。
虽然宁书现在是很好,但是他从来没有认为老娘和宁书能和平相处。
“你来了,酒和小缸买到了吗?”宁书起身,去看箩筐里的东西。
林国栋停好自行车,把里面的小缸等东西拿了出来:“都买来了,小缸是这种,这原本是用来装酒的,刚好我买了酒,这缸酒也见底了,我干脆就压了一块钱的押金租来了,到时候用来了再还回去。”
“这个酒缸合适的。”宁书其实想要的就是这种小圆口的酒缸,但不是没有嘛。这种小圆口的酒缸刚好手可以伸进去,鸡蛋可以一个一个放进去。“我去腌鸡蛋,你来刮番薯皮吧。”
“行。”林国栋也没有多问,坐下就和林母一起刮番薯皮。
酒缸的缸不大,也不重,宁书就算力气小,也能很轻易的拿起来。她先在外面把这个酒缸里里外外洗了一边,然后晾着,回厨房准备盐水。
她的咸鸭蛋是用盐水加白腌的,其他的方法她不会。
宁书在厨房里烧盐水,等盐水全部搅拌好之后,再装到木盆里晾着,盐水腌蛋需要冷下来的盐水。
晾着盐水,宁书看着也差不多要做午饭了,她就没出去了。可等她做好午饭,出去的时候,看到只林国栋一个人在刮番薯皮。“娘走了?”她本来还想叫林母一起吃午饭的,给她干了一个上午的忙,她也不能叫人白干啊。
“走了,回去做午饭了。”林国栋道。
“我本来还想叫娘里下来吃午饭的,没有娘帮我,这些番薯还没收拾的这么快。”宁书在院子门口看了看,几个孩子还没回来。
林国栋:“下次。”
“嗯。”宁书又去杂物间拿了篮子和砍柴刀出来,洗干净之后,她又去厨房拿了砧板。然后把刮好皮的番薯一块一块的切开,放篮子里,“下午这些番薯蒸熟之后,你要捣药成番薯泥,我记得村里有石臼的,用石臼捣番薯泥比较快。”
林国栋:“有的,我们这边的风俗,清明的时候家里捣麻糍。”
“对的,就是用那个。”说起麻糍,宁书也很久没有吃了,上辈子她还团购过麻糍呢。这种假节日特产的食物,每次到了固定的节日,生意就特别的好。
闲聊间,夫妻俩一个刮番薯皮,一个切番薯,配合的倒是快。
“娘……”
“娘……”
三个宝倒是算着时间回来了。
现在天冷,早上的气候比较低,所以大早上的时候,宁书没让他们去捡柴。山脚的树多,风吹来呼呼响的,她也担心他们冻着。
“吃饭就回来了,闹钟都没你们及时。”宁书道。
“我的肚子告诉我要回来吃饭了哦。”二宝道。
宁书打趣:“你的肚子可真厉害,我的肚子怎么就没有那么厉害呢?”
二宝以为被夸了,咧开嘴笑的那叫一个高兴。
倒是一宝道:“娘,庄小胖的爹不见了吗?”
“不知道啊。”宁书又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一宝老实道:“今天在玩的小朋友们说,庄小胖的爹不见了,我看庄小胖都一个人坐着,不和大家玩了。”
别人家的事情宁书可不想管:“他可能心情不好或者不高兴了。一个人不高兴的时候,是不希望别人去打扰的,所以你们玩你们的,不要去打扰他哦。”
一宝点点头:“我才不去,我不喜欢庄小胖。”一宝很少这样主观又直接的表达出想法,他这样说了,说明是真的不喜欢。
宁书:“不喜欢就不和他一起玩,你们和小山、小石、还有海才一起玩。”
“嗯。”一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娘,爹也会不见吗?”
林国栋刮番薯皮的动作不停,很坚定的回答他:“不会。”如果有一天他不见了,那就是牺牲了,而不是逃兵,所以他的精神和他们同在。
可是他知道,孩子们需要的,不是他的精神,而是他的真实存在。所以他会仔细再仔细,争取和他们每年都能一起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