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忍不住吐槽,可没想到眼前的人不仅没有收敛或者生气,反而愣了一秒后眼里忽然映出几率光来,随后抑制不住一直在笑。
乐清被他低低的笑声笑得头皮发麻:“很好笑吗?”
在你哥墓前你笑得这么开心,合适吗?
“嗯。”说话时江随之笑得就没那么露骨了,只是唇角微微上扬,语调也扬了几分,“是我的错觉吗?”
“什么?”
江随之抵了抵镜框,探究地看着她:“你今天跟平时不太一样。”
乐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还好,还是她之前从网上淘来的普通款式,并没有不同。
“算了。”江随之收回目光,“挺好的。”
比他想象中的反应要好更多,至少没有在这儿哭到让人束手无策。
来这里之前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还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要怎么哄难过的女孩和孩子,没想到哪一种假设都没发生。
乐清不仅把孩子们的安抚得很好,也让江言在孩子们有了地位。
至于她自己,自从在看到江言后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下来。
以前的她谨慎又进退有度,很少外露情绪。
哪怕真的因为无厘头的事情被逗笑也会第一时间收敛,小心翼翼的看得人心里不舒服。
但现在不同了,不仅明确说出了自己意愿,还能说几句调笑的话。
“心里的结解开了是吗?”他问。
何止解开了,现在乐清简直是浑身舒畅。
但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她答非所问:“我们在这里会打扰你跟江言说话吗?”
来的时候看他打着伞站在这儿,应该不是很开心的状态。
“为什么会打扰。”江随之轻嗤,“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
“?”
乐清忍不住抬头:“你怎么连自己都骗?”
嘴硬是霸总标配吗?
“过去也是这样。”江随之侧过身看着那张墓碑上的照片,“很多时间都是他在说。”
所以如果他真的那么矫情在这儿叽叽歪歪一堆,或许江言会跳出来看看他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听他这么说,乐清大概也猜到了这兄弟两相处时是什么样的景象。
脑海里对江言的形象轮廓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看面相是个很温和的人,没有江随之那样的棱角,但对家人应该很关心,絮絮叨叨的大哥。
“也是。”她点点头,“难过不是想念一个人的唯一方式。”
江随之:“……”
也不知道这是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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