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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州军营。
“李公,斥候来报,雍州和豫州的人马先行聚首了。”柳校尉汇报道。
李啸天转了转扳指,“这两州各出兵数量几何?”
柳校尉:“据说雍州七万,豫州八万,具体有多少骑兵暂且未知。”
马镫和高桥马鞍问世已有一年多,各州都竭尽所能给自己的军队配置了整套的装备,着重发展骑兵。
但人卒好寻,好马难求。
北地盛产马匹,像幽州这等和北国接壤的、过往不断被唾弃的不毛之地,如今都成了香饽饽。偏偏不仅是幽州,并、冀二州现也全归了那霍霆山,毫不夸张的说,天下优良的产马地都被他一人独占了。
真是,让人妒忌得很。
不过……
李啸天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个愉悦的笑容,过了片刻才说:“雍州此番派的七万人,怕不是纪羡白的小半家当。豫州乃天地之中,只派八万人马讨荆,未免太吝啬了些。”
赵副都督接话,“豫州许是想养精蓄锐。”
“雷成双那老家伙确实是个滑头的。”李啸天轻呵,“也罢,八万就八万。八万尽除于他而言虽然并非大伤元气,但定也有不少影响。”
“此番雍州一方是何人领军?”李啸天问。
柳校尉:“征南大将军,朱炎武。”
李啸天哼出一声,“我未闻过此人之名,再瞧这封号多半是临时册封的,想来此人是纪党那方的新锐。”
下属附和。
问完两州,李啸天问之前派出去的那支队伍,“毛校尉他们回来否?”
如今是酉时初了,外出已一个白日,按理说那队人马该回了。
柳校尉摇头:“还未……”
“报!”有卫兵这时匆匆来,“李公,方才斥候来报,幽州兵巡逻时发现两支荆州小队。”
“被幽州发现了?”李啸天眉心突突的跳,但后面他又径直摇头说,“不,他们应该没发现……”
那等法子颇为深奥诡异,霍霆山那等北边来的蛮子,定是不懂的。
李啸天在帐中来回踱步。
柳校尉见主公似有不安之色,“李公,此番随毛校尉外出的皆是精兵,嘴严得很,就算被抓,定也不会泄密。”
赵副都督附和道:“是极,且幽州那边既认为是荆州兵,估计除了斥候身份也不会想到其他,抓到人后难保连审都不审,直接杀了。”
像这类两军比邻的,斥候的主要用处是探查对方活动,掌握不了多少机密。
因此就算审讯,往往也审不出什么。
“希望如此吧。”李啸天眉目舒展:“益州人马还未到,先不等了。传信给雷豫州和朱大将军,和他们约个时间,我要单独见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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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大地,山林中相继亮起了火把,溶洞内更是亮如白昼。
搜寻仍在继续,交谈声和林叶被拨动的声音交织,偶尔插入几声犬吠。
溶洞内,一条健壮威武的黑皮猎犬低头闻嗅着地面,一边摇尾巴一边慢慢往前。
一个时辰前,两个俘虏被带到了溶洞边,由十来条猎犬相继闻嗅,再各自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