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门口有卫兵,能负责守门的,眼神和记忆力皆是一等一的好,有可疑之人必驱之。
她们怎就这般恰好知晓夫人出府?
不是外因,难不成是内因?
霍霆山看着“卒”的棋子,忽然对外面的卫兵道:“把府中的管事给我喊过来。”
片刻后,管事来到书房。
“大将军,您……”
霍霆山开门见山问:“近来府中是否有新购置的女奴?”
管事不明所以,但如实回答:“有的。”
二字方落下,管家惊觉书房里的气氛变了。
不远处的男人眼中似有风暴席卷,面上却缓缓勾起唇:“甚好,真是好极了,这都潜到府中来了。”
管事心中难安,立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因着伤了四个,所以买了四名女婢填补空缺。”
霍霆山转身往外面去:“让卫兵把人给我带到地牢里,我亲自审讯。”
……
秦洋和熊茂今日领人在外面奔走了一个白日,直至夜幕降临方归,这一回来,两人就听闻霍霆山在府中抓了四个细作。
两人大惊。
“府内有细作?”
“那细作还是新买的女婢?”
不仅是熊茂,连秦洋都许久未回神。
“这女郎不在家相夫教子,怎做这样的事?”熊茂皱眉不解。
秦洋嘲笑他,“说你呆子就是呆子,吃了这般大的一个亏,还相夫教子呢,再小看女人,别哪日被女人割了脑袋都没死明白。”
熊茂拧着眉没说话:“我就是没想明白,现下哪有女郎干这个的,斥候那等危险之事是男人做的才对。”
秦洋懒得理他,问过大江:“大将军可有审出些什么?”
过大江摇头:“那四人都是狠角色,见卫兵来抓人,心知自己已暴露,利落自尽了。”
熊茂不由瞠目。
过大江:“不过并非全然无收获,大将军将那几个女婢院中的其他人都传来审讯,有个小女奴说当初看见那细作将系了红纸鸢的木杆子立于墙边。大将军命人找出了那根杆子,重新摆位,通过杆的高度,锁定了郡内几处高楼。他巳时时领人出府,如今还未归。”
秦洋按了按眉心:“总算是有些线索了,不然大海捞针,怕是有得找。”
后面有脚步声传来,秦洋回头,见是陈渊。
陈渊今日被派去查云绣楼,秦洋本来觉得这活儿还挺轻松的。
一来是云绣楼中有些小佣还在,二来是像这类生意店铺的转卖,有契书等文件在,可寻之迹不少。
但如今看着陈渊的脸色,秦洋莫名感觉不太对:“陈渊,你查到了什么?”
“这云绣楼的更替,其中有宁家的身影。”陈渊说。
秦洋眼瞳收紧了一瞬:“宁、宁家?他们疯了不成?”
陈渊低声道:“不是主家的人,只是一个小旁支,有可能是被人做了局,但这些不重要了。”
秦洋和他对视一眼,明白陈渊眼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