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则传言有关,也顺带将之前惠康王看中她一事说了。
孟灵儿脸色剧变:“竟有此事?娘亲为何不告诉我。”
“不想惹你担心,且事情已解决了。”裴莺笑道。
小姑娘眉头皱起又松开,反复两次后道:“若是有下回,一定要告诉我。”
“好好好。”裴莺应道。
孟灵儿撇了撇嘴:“怎么听着像敷衍我,罢了,总归您肯答应。”
在裴莺怀里赖了片刻后,孟灵儿起身:“既然娘亲即将要嫁给将军,那我得去和那个霍小郎君……嗯,我未来的二兄多联络。”
旁敲侧击一番霍家的情况,若是将军后院有个育有子嗣、又有手段的宠姬,她娘亲说不准会吃暗亏。
孟灵儿走了。
裴莺看着女儿背影,无奈摇头。
……
裴莺觉得或许霍霆山从某些蛛丝马迹察觉到她和女儿摊牌了,今日的晚膳没像平时一样各自用,而是聚在正厅。
除了她和霍霆山,还有两个小辈。
霍霆山率先发话:“这一顿晚宴庆祝今日制酒大获成功,待夫人的米酒在长安售卖,再办一场盛大些的家宴。”
裴莺听着他最后两个字,眼皮子跳了跳,偷偷去看下首的女儿,却见小姑娘笑眯眯的,面上并无排斥。
霍霆山问裴莺:“夫人可有想好,一坛米酒卖几钱?”
裴莺还真想好了,“就陈校尉拿的那个坛子那般大的,一坛卖二十两。”
这个价报完,下首传来一道抽气声。
“二、二十两?”霍知章震惊。
如今一头牛才二两银子,二十两,都可以买十头牛了。
前些年幽州财政吃紧,父亲为了攒钱四处奔波,今日领兵洗劫林匪,明日在幽州里四处翻,看有没有能下刀宰割的豪强。
府中库房常年空荡荡,他每月的月例只有五百钱,也就是四分之一两银子。若按以前他的月钱来算,他需要六年多才攒够银钱买一坛酒。
“对,二十两,价格确实不菲。但只要是现如今举世独有,再配个漂亮些的包装,就一定会有人买的。”裴莺笑道:“香皂当初不也是十两一块,后面亦不愁卖。”
霍知章自然知道香皂,他这回偷偷来并州,出门时就揣了块香皂在身上。
“裴姨,您太厉害了,这蒸馏之术您是如何想出来的?往后家里岂不是日日有好酒喝。”霍知章惊叹道。
霍霆山嗤笑,“多读书,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像个猴似的到处窜。你不及你兄长也罢,如今家里多个年岁比你小许多的妹妹,你妹妹也知晓随先生读书,就你依旧不务正业,还好意思讨好酒喝?你小子皮糙肉厚,脸皮那一块是不曾漏下分毫。”
霍知章讷讷闭嘴。
孟灵儿听到某句,心里不住欣喜。
裴莺眉心跳了跳,哪有人这般教孩子的,这对比教育使不得,容易令霍知章对囡囡有意见。
当即裴莺说:“人各有所长,或许知章在旁的方面天赋匪浅,将军莫要太心急。”
霍知章不由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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