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般一想,惠康王便不住热血沸腾。
潦草输掉这局围棋,惠康王起身和霍霆山告辞:“霍幽州,小王忽然想起附近有一位友人需拜会,便不继续在你府中唠扰了。”
霍霆山善解人意问道:“王爷的友人在何处,要不我派卫兵队护送你前去?”
“不必如此,小王有一支亲卫队,他们可护小王周全,就不用劳烦霍幽州了。”惠康王连忙拒绝。
他是要去肖江郡的。
前脚问出裴夫人胞妹嫁到了肖江郡,后脚被霍霆山知晓他要到那处去,对方难保会有所猜测。
惠康王谢绝,霍霆山客气再请,两人推拒一番,面子功夫做到足。
在郡守府赖了四日的惠康王,连午膳都未用就匆忙离开。
惠康王一走,裴莺顿觉轻松不少。
霍霆山让人直接在正厅传了膳。天冷,他和裴莺吃的还是古董羹。
“夫人那满身的心眼儿总算没用在我身上,我甚是欣慰。”霍霆山笑道。
裴莺听他语气颇为感叹,不由道:“我哪有满身的心眼儿?”
霍霆山笑而不语。
待膳罢,裴莺随霍霆山去书房。
契书一式两份,霍霆山把自己的私章丢给裴莺:“印泥在旁边的小柜子里,夫人自便。”
他丢之前也不说声,裴莺惊了下,慌忙接住那枚玉质的私章:“将军!”
这人真是够乱来的。
“这不是接住了吗?”霍霆山转头整理棋子。
两处私印相继盖好,裴莺刚将印泥放回去,就听霍霆山说:“夫人过来陪我下一盘棋。”
裴莺实话实说:“我围棋不精。”
“无妨。”霍霆山见她站着不动,“夫人这是刚盖完章就翻脸不认人了?”
“……没有的事。”裴莺慢吞吞走过去。
方才他和惠康王对弈,她在旁边围观,觉得他们二人旗鼓相当的水平一般。
但现在她拿了白子和他对弈后,她发现霍霆山之前是藏拙了。裴莺全神贯注下的和他对弈了两局,一局都没有赢过。
把白子放回盒子里,裴莺叹气,“我不是您的对手,不和您下了。”
霍霆山:“再来一局,这回我让夫人九子。”
裴莺推拒说:“围棋我是真下不过将军,我和您下象棋如何?”
霍霆山扬眉:“为何象棋?”
裴莺怔了怔,后面才想起如今流行的是六博和围棋,这俩类棋也是最古老的棋种。
象棋现在还没影呢。
“一时说不清,得待棋子做出来才行。”裴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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