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的冀州牧既然没了,那就换个新的吧。你霍霆山是幽州牧,幽州牧就有幽州牧该待的地方。
一时之间,众人愁眉苦脸。
上首的霍霆山沉着脸,看不清情绪。
公孙良倒是笑了:“众位莫气,某以为朝廷派个中常侍来倒是好事。”
此时陈世昌也附和:“确实是好事,中常侍本就不是要职,平日经手大事不多,但管理冀州乃是一等一的大事,主公您放心不下,留在冀州教导他,直至他学成出师才离开,这点无可指摘吧,而世人知晓了只会称赞您宅心仁厚,为吴常侍考虑周全。”
众人恍然醒悟。
“妙极!”
“陈先生所言妙极。”
“哈哈哈,这吴通海怕死要气死喽。”
中常侍一职,手中无兵权也无其他,说白了就是讨好天子,靠天子的宠爱吃饭。
这等小官职经手之事不多,来了冀州当然是学习之路漫漫长。至于吴通海何时学成出师,还不是他霍霆山说了算。
上首的霍霆山勾起唇角:“先生所言极是。”
朝廷来人,霍霆山这方姿态做足。
待收到消息吴通海将至,霍霆山便领着众人到门口迎接。
这一瞧,霍霆山扬了扬眉。
吴通海此行阵仗颇大,香车宝马成列,尤其是那装货的马车,延绵不绝,一车又一车,不知晓的还以为他将全副家当都带来了远山郡。
马车行至州牧府门口,还未停稳,车上便迫不及待跳下一人。
此人身着丝绸纱衣,头戴折上巾,腰悬白玉,很是富贵风流倜傥的打扮,只不过因着那圆乎乎的敦厚身材,“风流倜傥”四字大抵与他无缘了。
他见了人便笑,笑容憨厚可掬,竟有几分似弥勒佛的亲和,看着很是讨喜。
此人正是天子宠臣,吴通海。
吴通海下来立马找准霍霆山,居然是当众跪地叩首:“下官常侍吴通海拜谒天策大将军。旧闻大将军盛名,如今一见,只觉盛名不足其本人万一,下官内心敬佩如黄河之水,奔流难息,请大将军受下官一拜。”
霍霆山狭长的眸微挑。
这个吴通海有点意思。
这台子搭起来,不管对方是何种意图霍霆山都得接住,遂他亲手将人扶起:“吴常侍何须多礼,你我同为陛下臣子,如今又同在冀州,相逢即是缘,不必将那些虚礼。”
吴通海面露感动:“下官冒昧前来,往后叨扰您了,还请您多担待些,后面是下官给大将军带的一些见面礼和拜师礼,还望大将军笑纳。”
聪明人有时喜欢藏话,这番话霍霆山听出了旁的意思。
霍霆山拍着他肩膀笑道:“吴常侍客气了。”
恰在这时有风拂过,吹起前面一辆马车的帏帘,透过帏帘,只见其中坐了几位貌美的年轻女郎。
不止一车,后面跟着的那车似也载的是容色出众的女郎。
站在霍霆山身后的众武将了然。
“您说客气,实在是抬举下官了。”吴通海再次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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