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祺,你怎么张口就叫人家大姐,小周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多没礼貌。”大儿媳忍不住说了他几句,随后给周绵解释道:“他啊,这个嘴就是说话不中听,人是个好孩子。”
傅嘉祺笑了声,在周绵旁边大大咧咧地坐下。
“大姐,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找我们家人过来,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周绵默了默,不说话。
“好了嘉祺,你别吵吵人家。”
“大嫂,我哪里是吵吵她,我好声好气地在跟她说话呀!”
傅嘉祺歪着头回怼着,一旁的大儿子也看不下去了,对周绵赔着笑脸。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毕业了之后自己开了个文创店,守着那深山老林的,人也粗糙了许多,一点都不知道绅士一点。”
周绵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
原来是搞文创的艺术家,难怪身上总有点常人没有的狂放不羁和痞气。
“搞文创怎么了,我的店马上自己装修好了要开张了,虽然有点远,但是你们都得过来给我捧场。”
傅嘉祺倨傲地说着,还煞有介事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周绵的面前点了点,“大姐,到时候你也来。”
不,她并不想去。
周绵抿着唇没答话,傅嘉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推到了她面前,“喏,这上面有地址。看在你上次在我家摔了一跤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八折,终身。”
“天那,小周,你去嘉祺家里了?他那里乱七八糟的,还摔了一跤?”
大儿媳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她只觉得脸上无光,颇有些丢人,遂尴尬地笑了笑,没了下文。
傅嘉祺压根就没发现她的尴尬,还特别绘声绘色地给他们一家三口描述了她当时是怎么弱智,怎么摔了个狗吃屎的,甚至大儿媳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
周绵扯了扯嘴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了,那天你说你男朋友来接你,我发现你还是自己坐地铁回去了啊。”傅嘉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能力那真是绝顶的好,周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答话。
“大姐,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然后想送你回家什么的,所以你找了个借口想甩掉我?”
周绵一口热茶险些喷了出来。
“嘉祺!闭嘴吧你。”
大儿子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他。
“哎呀年轻人聊天,你们老年人别插嘴行不行?”
傅嘉祺也喝着茶,偏着头看周绵被茶水呛红的脸,扯了两张纸巾扔给她。
“人家小周本来就有男朋友,又高又帅,还是海归,我还见过呢。你可不要张嘴胡说人家看上你什么的,也不嫌害臊啊你。”
大儿媳无奈地摇着头,帮周绵解释。
“是吗?”傅嘉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扭头看周绵,随后又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无所谓啊,结婚还有可能离婚呢,有男朋友就不能劈腿了?”
周绵:“……”
他的一番话说得在座的人都沉默了,大儿媳一个劲儿地给周绵赔着笑脸,周绵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道:“怎么还不来啊二哥他们。”
“他们离得远,加上二弟是上六休一,他今天还在上班呢。”
大儿子出声解释道。
周绵点点头,“那我们先点菜,等他们来了,就可以直接开吃了。”
傅嘉祺也跟着点头,大大咧咧地开口道:“我要吃鱼和鸡。”
周绵就没见过这么不客气的人,但他是客人,她也不好说什么,把菜单给了他,让他自己点。
这小伙子想吃的可真多。
二儿子他们家还没来人,他就已经点了一大桌子硬菜,好像以为自己能把周绵给吃穷似的。
大儿子和大儿媳已经对他无语了,便没再管他,只对周绵尴尬地笑。
气氛有些尴尬,五个人里出了傅嘉祺毫不见外地自说自话之外,其余四个人都很是尴尬。
周绵发现了,这货好像有那什么现在很流行的社交牛逼症似的。
什么都能跟她搭话,搞得像他们很熟一样。
终于在度过了难熬的二十分钟后,老二他们两口子终于到了。
周绵简短地说明了一下来意,几人才举杯碰了碰,开始吃饭。
但除了傅嘉祺之外,其他人的意图都不是来吃饭。
周绵等了好一会儿,才从包里摸出钱包来,抽出卡和老太太写的信,放到了桌子上。
“是这样的,老太太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了个信封,和银行卡。这个事情大嫂也知道,我没有瞎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