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个孩子“哇哇”大哭,叶雨泽心中有些不忍:
“我说妹妹,孩子们玩玩水没事儿吧?你看你把他们的耳朵都揪出血了。”
女人的眼泪“哗”的就涌了出来:“这里玩水你看着没事儿,但是你看着有人玩吗?”
“你们两个外地人,不要来做什么好人,他们的父亲就是在这里淹死的!”
杨革勇愕然,瞪着眼睛驳斥:“这里的水都没有膝盖深,怎么可能淹死人?”
女人突然捂着脸大哭起来:“可是孩子他爸爸一个几岁就出海的渔民,就在这里淹死的啊!”
女人的哭声无助而悲戚,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叶雨泽没有再说话,他想起了今天王江峰说的话,两个劫后余生的渔民,溺水在小池塘里面。
等女人哭声稍微小一些,他才问了一句:
“你男人死的时候,没有报警吗?”
女人抽泣着点头:“报了,法医验尸说就是溺水,因为他喝酒了,可他明明没有喝酒,是去给孩子买吃的了。”
叶雨泽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女人。
“这个拿着给孩子买些东西吧,对了不是还有一个淹死的吗?他的家属呢?”
女人“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一家人都死了,那个女人性子烈,去和孟云龙拼命,然后第二天晚上,她家就着火了,三个孩子,两个老人,六口人一个都没能出来。”
杨革勇一脚踢断了路边的一棵小树,骂道:
“无法无天!我要去宰了他!”
叶雨泽朝他摆手:“做事儿要有证据,不然很容易被动!”
杨革勇不服气:“在这里我们需要有什么顾忌吗?”
叶雨泽无奈:“正因为有杨大和叶柔,我们才更需要顾忌,不然人人效仿,这个国家不就乱了吗?”
杨革勇不再说话,把母女三人送回家,然后两个人继续散步。
“你给杨十一打个电话,我要这两个人的尸检报告。”
叶雨泽吩咐杨革勇,一个月立马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并嘱咐他不要声张,悄悄来。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去了警局,找到了法医。
法医是个秃顶的中年胖子,非常和善,直接把原始资料都给了他们。
尸检做的很详尽,把两个人几点喝的酒,喝了多少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若说有疑点,那就是太一致了,几乎第二个就是复制的第一个。
杨革勇没有耐心看这些,一把抓住法医的领口问:
“这都是你亲自出的现场?然后解剖的?”
法医一脸惊慌,他哪里经过这阵势?在警局里被人揪着脖领子威胁。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对,都是我亲自做的,这种事儿我不会假手他人。”
声音大了点,有人敲门。叶雨泽打开,只见一个瘦高个男人,一身便装,神情严肃的站在门口。
“森木局长,你来了?”
法医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说道。
森木目光阴鸷,扫了两个人一眼,声音没有感情的问道:
“两位就是要看尸检报告的人?请问你们是做什么的?”
杨革勇笑了:“你咋不问通知你们的人?反而问我们?你可以不给我们看啊。”
林木停顿了一会儿:“这里不是法外之地,没有谁可以为所欲为,看就看吧,不要威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