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若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说道:“但是我曾经也答应过我师父,永远要保护阿靖!这是我对师父的承诺,也是我心中从未改变的信念。”
舒靖容听到这话,脸色更加冰冷,厉声说道:“现在你我已经不再是师兄妹,我曾经的师兄已经死了!拜月教害死了我的父亲,这笔血债必须偿还。如今,我们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伽若!不必手下留情,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伽若的目光却依然温柔地落在舒靖容身上,缓缓说道:“但是你依然是我要保护的阿靖……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不管你对我有多大的仇恨,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需要我守护的人。”
这时,萧忆情走上前来,拦在舒靖容面前,神色严肃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不死不休,大家都必须全力以赴。这是生死之战,容不得半点私情。”
江楚歌的目光始终落在如烟身上,急切地说道:“如烟,到我这边来!这里危险。”
如烟在江楚歌的呼喊下,没有过多犹豫,任由江楚歌拉着自己,收了爪子,呆在相对安全的角落。
他心疼的替如烟擦去手中的血迹,问道:“怎么这么多血?疼不疼?”
华莲推开伽若,手持利剑,带着剩余的教徒奋力抵抗听雪楼的攻击。
她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显得格外悲壮,但终究寡不敌众,最终还是死在了听雪楼的凌厉攻势之下。
伽若却在一旁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的神明,冷漠地俯瞰着世间的生死搏杀和悲欢离合。
就在众人开始收拾战场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大殿。
那是一个面容稚嫩的女孩,她扑倒在华莲的尸体上,放声大哭道:“姐姐!你醒醒啊,不要丢下我!”
她的哭声凄惨而绝望,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她哭了好一阵,突然起身跑到伽若面前,挥舞着小小的拳头,又踢又打:“伽若,你说过要保护我姐姐的!你是个骗子,你言而无信!”
伽若面无表情,一手把她拎了起来,冷冷地说道:“现在拜月教教主已死,下一任拜月教教主就是你了!明河!这是你的命运,无法逃避。”
说完,他施展法术,在她的额头画出一个散着神秘光芒的月亮印记。
明河拼命挣扎着,哭喊道:“我才不当什么拜月教教主,我只要我的姐姐!姐姐……”
但伽若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哭喊,已经拎着明河御风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舒靖容带人清理战场,萧忆情不断咳嗽,黄泉、紫陌替他披上披风。
江楚歌搂着如烟,一脸温柔地说道:“拜月教已经没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如烟挣脱开他的怀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委屈,说道:“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想复合就复合?”
江楚歌连忙道歉道:“我错了,我再也不说分手!”
如烟还是不依不饶,萧忆情这时开口道:“如果如烟姑娘愿意加入听雪楼,在下不胜感激。”
如烟看着他,问道:“感激的话不必多说,加入听雪楼有什么好处?”
萧忆情回答道:“以后碧落护法所有的月钱都给你!”
如烟一听,眼睛一亮,说道:“这主意不错!”
江楚歌感激地看了一眼萧忆情,说道:“谢了,兄弟!”
然后他搂着如烟一起开始搜刮拜月教留下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名贵香料等值钱的东西。
他们挑挑拣拣,拿了满满一大箱。最后,江楚歌扛着箱子带着如烟在山脚下买了一辆马车,先行一步回到听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