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那老母鸡啄完还剩下的那点粮食残渣,逐一舔了个干净。
叶青:emmm,这很难评。
她都被这一幕给整懵了,傻愣愣地看着那黄鼠狼吭哧吭哧吃鸡食,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黄皮子怕是闻到她掺在食盆里面的木系异能了,跑到这柴房里面来跟母鸡抢食的!这玩意儿是成精了吧?鼻子这么灵!
叶青被这黄鼠狼整的这一出给弄得啼笑皆非。
见这黄毛小东西一个劲儿地蹲在那儿舔着光秃秃的食盆子,模样着实是滑稽又可怜,叶青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地窖,从底下掏了两红薯出来,往红薯里面注入了些微的木系异能后,递给了这只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的黄鼠狼先生。
没料到叶青会凑上来,这黄鼠狼眼中猛地闪过一抹凶狠之色,龇着牙摆出一副随时都要冲上来咬人的架势,却在叶青把那两只红薯递过去的瞬间,愣了一下,鼻尖略微耸了耸,炸起来的黄毛重新变得温顺,连高高翘起的尾巴都老实地落了下去。
叶青把红薯放在地上,就往后退了两步回到了安全社交距离。
这黄鼠狼犹豫了不到两秒,上前抓起一块红薯就开啃。
然后这货眼前顿时一亮,一把将红薯塞进嘴里叼着,又抱起剩下的那只红薯转身就跑。
都跑到门口了,它又回过头来用那绿油油的眼睛再次看了叶青一眼,这才一溜烟消失在了夜色里。
叶青这才注意到,这家伙竟然是顺着院子里的那圈篱笆爬过来的,这玩意儿身形敏捷,两米高的篱笆三两下竟然就爬上去了,伶俐得让叶青都忍不住暗暗吃惊。
所以她搞的这圈篱笆,是拦了个寂寞吗?
叶青再次回过头来,摸着下巴若有思想地看向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的老母鸡。
越看她就越是怀疑,这玩意儿,养在院子里真的安全吗?不会在她出去上工的时候,被黄大仙偷塔吧?
本来打算把这鸡丢去院子里放养的,现在叶青放弃这个想法了。
她觉得还是继续留在柴房里养着吧,等她有时间了,专门给这个老母鸡搞个防盗系数高一点的鸡屋之后再说,不然她怕自己辛辛苦苦给这老母鸡养出来的肉,回头都白白便宜了黄鼠狼,那多不划算啊!
接下来的两天,叶青在屯子里的生活按部就班,逐渐走向正轨,并且她适应度良好,在这个新地盘如鱼得水,越来越放松自在。
但人类的悲喜往往并不相通。
跟她一块儿下乡来的那些知青们,个个叫苦连天哭爹喊娘,动不动就是这个受伤那个生病,过得如同地狱一般水深火热,随时都处在爆发崩溃边缘。
有顾婶子在,叶青非常快速地就融入到了屯子里那些大妈大婶的群体里,一边干活一边乐呵呵地看着知青们闹的那一出出好戏,时不时地还能吃到第一手瓜,可以说每天都过得有滋有味儿的。
之前她下河救的那个女知青孟嘉,落水的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烧了两天才缓过来。
等病好了,这位女知青就恢复上工了。
然后,这位孟嘉童鞋就开始了她的复仇行动,并且行动力那叫一个迅速,战斗力那叫一个爆表。
先是上工的当天,这位姐把一个叫刘梅的女知青摁在稻田里暴揍了一顿,还将镰刀抵在那个女知青的脸上让对方小心点,把那个女知青吓得当场尿裤子了;
再之后,她说自己在去挖野菜的路上不小心把手表给弄丢了,故意引着一帮屯子里的村民帮忙去找,然后在众人找到山脚下的一处荒废茅草屋时,惊起了屋里的一对野鸳鸯。
赵麻子跟村里的张寡妇在茅屋里野合呢,被整个屯子的人抓了个正着,把大队长跟赵麻子的爹气得那叫一个暴跳如雷,就差没把这俩不要脸的东西给直接拧去沉塘了。
这时候城里面对这种耍流氓的行为惩处力度非常大,但在这个偏僻的山沟屯子里,其实多数还是大队长一言堂,不至于闹到要把人扭送去见官的程度。
如果是屯子里的其他人犯了这事,大家顶多啐上一口骂上几句,最不济也就是赵麻子跟那寡妇两人领个证,从假鸳鸯变为真夫妻,这样就算是堵住众人的嘴了。
可谁让这赵麻子不做人,平日里手脚不干净,偷了东家盗西家,把整个屯子的住户都给得罪了呢?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满屯子的人都盯着呢,没一个人愿意就这么轻轻揭过去的,都嚷嚷着要让这俩搞破鞋的游街示众,然后全屯子的人都来扔烂菜叶丢臭鸡蛋!
大队长只觉得心累,他又不蠢,把整件事儿复盘一遍后,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赵麻子偷人肯定是事实,但利用这件事还把村民们这么多年积累在心里的怨怼激发出来的,却是那个叫孟嘉的女知青。
这可真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这些城里知青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没想到算计起人来这么狡诈,哪个都不容小觑!
可事情已经成这样了,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