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责。”
“你是boss,你怎么不负责?”
面对她的质问,临栩月一个神龙摆头,委屈地靠到了姜宁妤的肩膀上,“她骂我。”
姜宁妤一扭肩,淡淡道,“明明是指责。”
他就明白了,她在因为姜知意的事置气,只是刚才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说什么。
于是,一回到家,临栩月就冲去书房,拔掉了二儿子的电脑键盘。
姜宁妤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临栩月跪在键盘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按放着,一开口就是,“宝贝,我错了。”
“错哪了?”
姜宁妤敛起意外之色,一撩头发,露出透明的轻纱开衫。
岁月几乎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依然乌发飘飘,身姿曼妙,只是多了成熟的韵味。
男人咽了口唾沫,直勾勾地盯着她,“错……错在让知意去美国?”
跪键盘
他这试探的语气,显然不知道错在哪。
就这还认错,一点也不诚心。
姜宁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让知意去美国,是为她好。”
“我知道。”
“她去了美国,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没法保护她了。”姜宁妤说道,“我不希望她迷失在纸醉金迷的权力场里。”
“孩子大了,不要操心那么多了。”临栩月眼馋极了,默默起身,无声无息地扶住她的肩膀,往床边带,“你想想,你那时候觉得父母管得多,压力大,你现在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不也在给她压力吗?”
姜宁妤坐下来,蹙眉道,“这哪能一样?”
“她喜欢小提琴,你不让她碰,对她来说不也是压力?”
“谁不让她碰……”话说一半,突然感觉身上一轻,姜宁妤顿时偏过头,嗔了他一眼,“谁让你起来了?”
临栩月只好回去,弯腰把键盘拿起来,再放到她跟前,重新跪了下来。
打掉伸向自己作乱的手,姜宁妤拢紧轻纱,若有所思道,“算了,大不了我去陪读。”
那怎么行?
临栩月立马说,“没这必要。你忘了我们还有一座音乐厅?我会让人看着她的。”看着她忧郁的愁脸,他忍不住就把她扑倒了,“宝贝……求你了,别再想孩子的事了,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也有我们的事要做。”
丝丝缕缕的乌发缠在他的身上,姜宁妤想把头发撩起,被紧紧地攥住了手。
钻戒的光在融融的灯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映在她眼底,轻轻荡漾成了温柔的涟漪。
她主动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
周五是姜知意值日。
她就读的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出了校门就是一条长长的银杏大道,盛季遮天蔽日,秋季便渐渐枯黄,有一种沉淀消融的意境。
她觉得自己是天生为音乐而生的,每每听到风吹过银杏树的声音,“沙沙”的作响声如同美妙的交响曲,总让她想在树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