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君在家强势惯了,当即嗤了一句,“支持?难不成她跟这个搞金融的在一起,你也支持?金融圈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然后又转向脸色难看的女儿,“姜宁妤,我今天把话摆在这。你未来另一半,必须家世清白,书香门第,不然我一律不认!”
姜宁妤被她吵得头疼,顿时眉头就皱起来了。
被临栩月第一时间发现了,当即开口道,“阿姨,她刚醒,您就别难为她了。您看这样成么,我们出去聊,让她好好休息。”
陆惜君看了姜宁妤一眼,就出去了。
不过,临栩月正要跟出去,却被拉住了衣角。
姜宁妤垂着眼眸,敛去了其中的情绪,“你还有事……要向我解释。”低低说了一句,才松开了。
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即便低着头,姜宁妤也猜得到他此刻的表情。应当是有些无措惊慌的,因为他握了握她的手,力道带着几分颤抖,声音也难得没底,“……好。”
——估计就是为了安抚她。压根就猜不到,她想要的解释是什么。
他们出去后,姜爸爸就坐下了,老泪纵横道,“宁宁啊,爸爸真是担心你!好好的怎么就出这种事呢……都怪爸爸没保护好你!”
“爸。”姜宁妤眉头一抽,用虚弱但是坚决的语气说,“你再吵也出去。”
姜爸爸就闭嘴了。
姜宁妤也合上了眼。每次张嘴都隐隐牵动神经,蛰疼蛰疼的,让人疲惫。
于是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睡得很不安稳,耳边像有推门而入的声音,尖锐的谈话和喘息声,又变成咕噜咕噜溺水一样,被水呛得窒息声——就像鬼压床。无法动弹,睁不开眼,只能听到诡异的声音。
这时,她的耳朵似乎被人捂住了。所有的声音一瞬远离。
不知过了多久,姜宁妤睁开眼,发现病房里就剩临栩月一个人了。
“醒了?”男人放下电脑,从搁在一旁的热水壶里倒了一杯水,吹温后送到她嘴边,动作十分轻柔,“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多补气血。”
她喝了两口,就不喝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睡了一觉的功夫,他已经刮了胡子,将自己捯饬得干净整洁了。
她忽然说,“……想看漫展。”
“好,等你身体好了就去。”
“还要看电影。”
“看,一天包十场。”
“要跨年!”
临栩月不疑有他,捏起她的手,亲了亲手背,“当然,每年都跨。”
“还要一起去补课……”
这回,他愣了一下。仿佛察觉到了异样,他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再次露出了那种咯噔的表情,盯着她问,“我是谁?”
“嗯?”
“我是谁?”他耐心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