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正被苏芩派人带过来在看到诊治的人是两个贵人,满脸都写满了拒绝。他可是澄安帝御用的太医啊,诊脉时全程黑着脸。更不要说这脉象除了不能生和牛犊子似的,啥事都没有叫他过来干啥???
“陛下,两位贵人小主服食寒凉之物过多胞宫有损,但身强体健,有个一年半载调养就好。”他又不精通千金科,陛下这不是在为难他?至于能不能生?这还不是咳咳。
“寒凉之物?”目光悲切,内庭之内都由皇后掌控,倒是不如自己全部顶下罪责,绯玉聪慧定然有法子拉下皇后为她报仇。
“听清了?”澄安帝轻飘飘的声音落下,带着的危险性让人不寒而栗。
“惠贵人,淑贵人,不敬主位,目无宫规,”说到一半,澄安帝想起和祝沅芷的对话,内庭诸事皆由皇后统率,“苏芩,交由皇后处理,”他是个有信的皇帝
“喏。”这事搞不好要挨怼,越级直接向陛下诉说这可是后宫大忌,这两位怕是不会再出现他面前了,怎么就长了这脑袋?
眼疾手快的堵上嘴将两位贵人带了下去,他们这位陛下素来理智的可怕,别说是贵人了,前几年的四妃不是说贬就贬?
“慕容禹阑的信看了?”落下一子,澄安帝打量着九璃,话里满满的蔑视。
“并未,南境是大秦的领土,慕容府并不重要,后继无人终归要回到阿爹手里。”并不意外澄安帝会知道,语气平静。
“哼,”翻看着桌案上的奏折,荣安,“景星认为幼年时,朱绵绵待你们极好,”说到这面上带着古怪的笑意,为帝者忌心软。
“不如何,阿爹你输了,”利落落下棋子,笑容肆意张扬,一瞬间锋芒毕露。
“吾儿甚明。”澄安帝丢开手里的棋子,夸赞,一时间似是下定了决心。
“大秦立国有两位公主曾执掌兵权,临安可要一试?”看似询问,实则笃定,他的女儿不弱于任何人,像他。
同样的心性凉薄,同样的野心勃勃,同样的心狠手辣,男儿可为帝女儿为何不可?
“孩儿领命。”九璃起身做了个揖。
并未回试与不试,反而直接领命,言下之意甚为清晰,尽管吩咐,尽藏野心。
“临安有吾风范,”澄安帝大笑,“练武场,让阿爹瞧瞧临安弓马骑射可有长进?”
“喏,定不会叫阿爹失望。”笑道。
那边的长乐宫凤仪殿,祝沅芷一把拍在桌案上,合着她生的闺女现在管不了?
“珥瑶,你说本宫是不是老了?”摸了把脸,有点无法理解小姑娘的想法。
“娘娘正值盛年,怎么会老?”珥瑶小心的藏起来一根白,仔细查看鬓。
没有吗?祝沅芷烦闷的揉了揉额头,朝着珥陵挥了挥手,示意。
“奴请娘娘安,”珥陵同御前苏芩的小徒弟夏生共同进来行礼,身后跟着一串人。
“陛下有何事同本宫讲?”御前的人祝沅芷还是认识的,抬了抬手,慢条斯理喝茶。
她不就是这几日没有注意底下?应该不至于生类似于前朝掌掴宫妃的事儿吧??
“今日两位贵人向陛下进言,内庭之内有人使用鬼魅伎俩残害宫妃,”夏生近前一步,眉眼低垂一字一句的重复。
“陛下言,内庭诸事皆有娘娘统率,命奴走一趟,人已送到,奴告退。”
话毕,夏生带着人徐徐离去,他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功劳,心念转动迅走远。
祝沅芷本来只觉得头痛,现在是真的头痛,哪里来的两个蠢货,内庭之内遭了算计只能说明你无能,陛下可不会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