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晕着,这次缺氧得更晕了,脑袋里只剩白茫茫的一片,耳朵边是空调呼呼吹出的热风,扰得她痒,脱力一般的身子更软绵了,有些说不出的难受难耐。
她攀在他脖子上的手不自觉圈紧他,靠他更近,有时候唇寻到他耳廓脖子又下意识的在上面轻轻蹭。
空调热风温度似乎越来越高,身体渐渐和火炉一样,黎菁只感觉一阵阵热浪扑打向她,她茫茫然的睁开一双水汽的眼,仰起脖子喊了声:“热。”
说话的时候她腿挣扎的蹬了蹬,她脚上还穿着短靴,鞋跟一下踢到陆训小腿。
他伸手轻轻握住,一边细密的吻她,一边抱着她俯身给她脱了鞋,褪了袜。
杏色高跟鞋两只落地,袜子堆在鞋跟上,椅背再次后调,他抱过她再次后靠,又捞着她腰往上一提,让她整个趴在了他身上,捉着她继续咬弄。
黎菁虽然醉了,思维迟滞了些,却不是傻了,嘴上脖子上都被啃得麻麻的,还什么反应不过来。
喝醉酒的人胆子也更大,她睁开一双湿意泛红的眼,借着车顶的灯看向陆训,他带着她靠在椅背上,呼吸微重,棱角分明的英俊脸旁,深邃染情的眼,在夜色里似乎更迷惑人。
她情不自禁的朝他轻轻哼出声,手上学着他的动作。
他浑身僵了下,大掌微微加了力道,一边细密的亲她的嘴,耳,揉着她,一边低声哄着她:“老婆,宝宝?喊我一声?”
她身子发软,却难得没听他话,还抓住机会咬含住他凸起的性感喉结。
他呼吸微滞急促的喊她这么一声,一把按住了她,吃得更猛起来。
车子里空调开得太热,没一会儿热人的毛衣划过一道弧度扔去一边,随着皮带扣咔哒一声,车里顶灯暗了下来。
院子里彻底陷入漆黑一片,细雨丝和远处打得湿漉漉的花树再看不见,只时不时想起几声猫儿叫。
“宝宝,那条手绳在哪儿?”
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车门打开没再管,大衣裹着人进屋上楼到卧室,抬手按亮一盏床头灯,空调滴一声打开,他捞过床上被子披在她身上,双手按着她手十指相扣交握,咬着她耳边软肉亲下去,一边问她。
全身像窜电流一阵阵麻酥,黎菁脚尖不住的绷直轻颤,脑袋昏沉沉的,她都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宝宝?”
他埋头轻咬了一口,催问,她头皮一麻天灵盖都快炸了,下意识回了声:“保险箱里。”
保险箱里,这会儿去开保险箱太耽搁了,他低低应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捉着人继续吃。
二十多天没有亲密过,借着醉人的酒劲儿勾勾缠缠的。
浴室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白气氤氲一室。
城市里听不见鸡叫声,但凌晨四点几十米开外的早餐铺子这时候却亮起了灯,卧室在换过被子后总算恢复一片平静。
只车门大开的车子里狼藉一片还没来得及收拾。
头一晚折腾到凌晨四点多,第二天黎菁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半。
陆训早上起来去楼下洗了车,再洗了两个人的衣裳床单被套,出去处理过公事再去酒店打包了几个菜回来,她听到下面响起关铁大门的声音,再床头的电话响了,她才慢慢转醒,迷迷糊糊伸手接了电话。
电话是陆金巧打来的,让他们今晚去陆家吃饭,说是郝丽华生日。
黎菁睡太久了,脑子本来就懵懵的,听到这通电话,更魔幻了,怀疑自己在做梦,她睁开眼睛看一眼屋子,屋里窗帘拉着,灰麻麻的,都分不清白天黑,她也不知道这会儿是梦里还是醒着了。
要是醒着,她怎么会接到陆金巧电话呢,还是为了郝丽华打来的。
她虽然就去过一次陆家,但那晚上两个人在饭桌上都快干起来的画面她可没忘记。
但要是做梦,这梦也有点太奇怪了?
“喂,喂,菁菁,你在听吗?”电话那头,陆金巧许久没听到黎菁回话,捏着电话轻轻拍了拍喊起来。
“呃,我在,姑姑!”
黎菁赶忙回道,刚睡醒起来,她嗓子又干又哑,她轻轻清了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