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死人啊?要看着你们常老板被打死?”
梁万龙不高兴范长海的话,他眼里划过不快,不过常雄现在和他一伙的,万一出了事耽误他事情,他还是赶紧上前把常雄扶了起来,脸上还带出几分焦急:“常老弟,你没事吧?”
边上郭卫东顿了顿,垂下眼慢慢跟着上了前。
“陆兄弟,你要不下去看弟妹吃好了没有?我先前上来的时候弟妹那边还在培训,我没去打扰,只知道他们在这边点了菜也在这边吃,要不要去看看,给她们加两个菜?”范长海又急忙一声。
陆训握紧拳头的手背青筋尽数鼓起,隐隐带颤,他黑眸沉狠扫一眼捂着肚子痛苦得脸色扭曲的常雄,“再敢颠倒黑白,提我老婆一个字你试试?”
“用一个杀人犯来恶心我,你常雄也就这点本事!给我等着!”
陆训阴戾一句,扯开范长海勒着他的手臂,大步流星出去了。
范长海看他走了,稍稍松口气,他抬手擦一下额上冷汗,脸色转冷看向常雄:
“常老板,辱人妻儿等于杀人,你这样故意戳人伤疤绝非大丈夫所为,实在让人不耻!今后我们最好不要再同桌吃饭!我范某人吃不下!”
“季主任,轻纺城项目最好是确定好归属再对外恰接合适,我今天还有事情,失陪!”
范长海和季临说一声,整一整西装和大衣,转身也走了。
季临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他木然着脸,手里抓着的筷子已经变了形。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他拿不出反应。
他只想到三年前的那一天晚上,他吼她的那些话,他说她放弃跳舞是没有出息……
但他从来不知道,不知道她已经跳不了舞了。
她不能跳舞了,他还那样说她,说她没出息,在她心上插刀子,她当时得多难过,多痛。
他自诩爱她,却连她在舞蹈团那边遭了什么样的欺负都不知道。
泼大粪,按水池里……
哪怕没有亲眼见到,他都能想象那画面让她有多绝望。
他在做些什么?
他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
眼镜片起了一层白雾,眼前一片模糊,他抬手紧按住心口,心像被刀子一刀刀搅过,阵阵的钝痛,好像能看见血肉翻起的一片红。
不怪她不要他了。
他活该啊。他哪里配要她,哪里配她喜欢。
“轻纺城的项目是当前紧抓的项目,不是可以想扔就扔,想捡就能捡的东西。”
许久,季临拎过公文包起身,神色僵冷,走到门口,他转头,厌恶的看一眼常雄:“常老板,你真让人恶心!”
这个事情没完,当年的事,他要仔仔细细去查,对不起她的人,他不会放过!绝不!
“哎,季主任!”
梁万龙看着人走了,他扶着常雄忍不住喊一声,没喊住,他又收回视线看向常雄:
“常老弟,你怎么突然犯糊涂了?怎么,怎么能在这场合说出这种话?”
梁万龙险些想指着常雄说他蠢,没脑子了,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这么明晃晃的挑衅谁看不出来啊?
还他月月无辜,都进去了还无辜呐?
是让那小妖精下蛊了吧?
“我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