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诺的母亲径直坐在左彤的身边冷冷的开口:“你在私立中学当老师?”
左彤的这些基本信息钟一诺早就和父母说过了,今天见到左彤她又问了一遍,钟一诺在旁边听着有点别扭,但是他没有阻止母亲。她想问就问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是的,伯母。”左彤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自己不受钟一诺的母亲欢迎,但还是老实回答她的问题。
“听说私立学校的老师很容易被开除,挺不稳定的哈。”
“一般不会,只有犯大错才会被开除。”
“你家几口人,爸爸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们一家三口,爸爸妈妈是铸造厂的工人。”
“哦,那收入不高吧?我和一诺他爸一个月能开一万五还觉得日子不宽裕,还需要一诺补贴补贴我们。”
“你看你,说这些干什么?来小左,吃点水果。”钟一诺的父亲在旁边觉得老婆说的话不妥,连忙出言阻止。
“谢谢伯父!”左彤微笑道谢后伸手拿了一个橘子握在手里,然后看向钟母继续回答她的问题:“嗯,不高,我爸爸每月工资四千多一点,我妈妈将近三千。”
左彤的家乡是个不大的城市,工资水平比这样的大城市要低一些,虽然看起来少,但是那里消费水平也低,赚的少花的也少,日常的生活水平不比大城市差到哪里。
钟一诺的母亲自然不会这样分地域去客观评估,想着四千块钱养着一家肯定过得不怎么样,左彤也不过是来她家讨饭的乞丐。
左彤怎能听不出钟母在拿话点她,心情越来越黯然,但她不会说谎,她说谎就等于让钟一诺去骗自己的父母,她不想让钟一诺为难。
“妈,我都有点饿了,咱们去做饭吧,我和左彤帮您打下手。”
钟一诺感受到女友的尴尬心里很急。他知道母亲心眼小,又好面子,当着左彤面万万不能反驳她。所以他想做饭这个借口结束尬聊。
左彤勤快,厨艺也不错,在厨房里帮忙也许会博得母亲的好感。
“对,到饭点儿了,该做饭了,你们去厨房忙,我在外面收拾一下餐桌。”钟一诺的父亲赶紧附和,他了解自己的老伴儿,有未来儿媳在,绝对不能招惹她,否则后果难料。
钟一诺的心思被母亲一眼看穿,她就是明知故问,让左彤认识到两家的差距,让她知难而退。
看到老伴儿和儿子一条心的阻拦她,她认为是这个女人蛊惑了亲人和她对着干,此时仿佛自己的心头肉被挖去了一块儿,左彤已经变成了她的仇敌。
左彤为了缓解尴尬,用手撩了一下头发,钟母的目光也随着她的手注意到了她耳朵。看到左彤耳朵上带的耳钉,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左彤今天带了一个红色心形耳钉,直径只有五毫米,小巧精致。
钟母霍的站起来伸手扇了左彤一巴掌,这一巴掌不仅把左彤打蒙了,也让钟父和钟一诺呆若木鸡,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被迫迁址
“你干什么?”钟父万万没有想到妻子会动手,急忙出手拉住她。
“妈,你怎么动手打人?”钟一诺看母亲对左彤动手也惊呆了,反应过来之后把左彤拉在怀里护住,这搂搂抱抱的一幕落在钟母眼里让她更生气。
“你这个出卖色相的骚狐狸,去勾搭那些发骚的男人去,别来祸害我儿子!”
“妈?你胡说什么?”钟一诺生气的朝母亲吼道。
母亲太过分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左彤泪流满面,她哽咽着出声争辩:“伯母,说话要负责任,你怎么能这样诋毁我。”就算是钟一诺的母亲,自己未来的婆婆也不能毫无根据的侮辱自己的人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卖唱的小狐狸精,把我儿子哄得五迷三道,不就是想让我儿子当冤大头饭票吗?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别想骗我们家一分钱!”
这都哪儿跟哪儿?左彤听不明白。
钟一诺有点明白了,他想起那天他和母亲抢电视看比赛的事。他当时只顾着看左彤演出,没有听清母亲的那些唠叨,母亲的火气很可能从那时就生成了,只可惜他没当回事。
母亲好歹也是做到医师退休,五十多岁的人类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在电视上看到左彤一次就毫无根据的诋毁。
钟一诺也生气了,“妈,你真是不可理喻!”他拉住左彤冲出了家门。
钟母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左彤就是那天在电视里唱歌的人,因为那天左彤上台表演化了妆,做了头发,再加上灯光的映衬容貌和今天的素颜有些差别。那天她正好看到电视里左彤怼脸的大特写镜头,红色的心形小耳钉特别显眼。今天无意中注意到左彤带的耳钉才意识到自己儿子把那个唱歌得到女孩带回家来。
钟母一直对从事对演艺的女孩子有成见,她认为左彤是个不检点的坏人,就是来骗自己儿子的钱和贪图儿子帅气的脸,所以确定左彤是那个唱歌的女孩儿直接暴发了。
钟一诺带着左彤来到自己的医院让她在休息室歇着,他出去买了一些食物回来,但现在两人心情郁闷,都没有胃口吃东西。
“小彤对不起!”钟一诺愧疚的说,他握着左彤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蹭着。“是我没做好我妈的工作,她对你这么无理,我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也是我不够好,没有满足伯母要求,我们继续努力做到让她认可吧。”
左彤其实对钟母的羞辱很生气,那些毫无根据的话太难听了,可是看钟一诺痛苦的样子她也不想再给他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