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葛静的机器狗被她带去学校了,她在沐晴家里就是跟小明江一块儿这一只机器狗。
沐晴没有另外再给小葛静买一只机器狗,小葛静慢慢地长大,沐晴不能让小葛静以为他们随时随地都会再给小葛静置办贵重的东西。他们得让小葛静知道取舍,得让小葛静明白一些道理了。
沐雨那么放心让沐晴去看顾小葛静,沐晴不能让沐雨失望。沐雨也跟贺母说过,不用太顺着小葛静,得让小葛静成长起来。
“他们两个人还真能玩。”沐晴感慨,小孩子总喜欢玩各种各样的玩具。
沐晴不觉得两个孩子有多么幼稚,小孩子嘛,就该童真童趣一点。
下午,贺大哥夫妻带着孩子过来,正好,他们下午剪头发。他们今天过来,也是准备在这边过年的,明天是除夕,他们可以住在这边。
贺大嫂的女儿先剪头发,随后是贺大嫂,再就是贺大哥父子。
作为一个在妇联工作的人,贺大嫂平日里经常跟别人强调男女平等,她自己在做事情的时候,自然也得做到男女平等。不能总是让女儿排在儿子的后面,在一些事情上,贺大嫂都是先让着女儿的。
至于等到以后,家产是不是儿子多分一点,那是以后的事情。
贺大嫂剪了头发,还跟沐晴聊天。
“你的速度快,这么快就给你爸妈那边送去养老钱了。”贺大嫂道。
“早点送比较好。”沐晴道,“他们那一辈的人养家还是比较辛苦的。”
很多人不想养女儿,都是直接把女儿扔掉。
没有摄像头,没有监控,那些人有时候把孩子扔在垃圾堆旁边,扔在路边,还有扔在玉米地的。有的人想让孩子有一线生机,有的人则是想着溺死女婴,比如把孩子扔去玉米地的,要是没有去玉米地拔玉米,或者没有人经过,那孩子很容易就一命呜呼的。
沐晴是有些怨恨沐父沐母,可她也知道沐父沐母是这个时代很多父母的缩影,那些人基本都是跟沐父沐母这样,他们都不觉得他们做错了。那些人重男轻女,都想着要儿子,想着儿子才能给他们养老,儿子才能传宗接代。
不管政府如何宣传男女平等,那些人心底还是觉得男女压根平等不了。
“你脾气好。”贺大嫂感慨,“我们这边是妇联,有时候调解男女之间的矛盾,有时候调解女儿跟父母之间的矛盾,各种各样的。有时候,我们都觉得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们就是不肯松嘴的。”
其他人遇见沐晴这个情况,人家可能就死咬着还没有到协议上的时间,她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给父母养老钱。不蒸馒头争口气,约好是什么时候给养老钱的,就什么时候给。
当初,贺大嫂跟沐晴说明有人到她这里说沐父沐母的事情,她也没有指望沐晴真的那么快去给养老钱。沐晴不给没有关系,贺大嫂在找沐晴之前就已经跟别人说了,说沐晴跟沐父沐母早就已经做了约定的。
“寻常普通人,各有各的难处的。”沐晴道,“要是我们没有赚到那些钱,工资少,也不可能给。”
沐晴说的是大实话,她那么快就给养老钱,完全是因为自家能承受得起。要是家里就只赚死工资的,沐晴也不可能说少给一点养老钱,现在就给。多给几年养老钱,加起来就多了。
“是这样。”贺大嫂道,“说起来,我的儿子物理不是很好。初中,简简单单的物理,他都觉得比较难。”
“初中物理还好混过去。”沐晴道,“等读高中,学不好物理,学不好数学,就去读文科。”
“是这么想的,让他以后去上政法大学。”贺大嫂道,“不用他算术,去记一下法律条款,他总会。”
“会的。”沐晴点头,“侄女呢?”
“首都师范大学。”贺大嫂道,“她想上这一个师范学校。”
“这个师范学校好啊。”沐晴道,“好像是国内最好的师范大学。师范大学毕业出来,分配的工作也好。当老师还是不错的,有一份体制内的工作,等到以后也不要为工作忧愁。”
“现在私企多了。”贺大嫂道,“有的人大学毕业都去私企工作了,没有完全等着分配的工作。不过很大一部分人还是等着分配的工作。”
“大家都想着要铁饭碗。”沐晴道,“私企的工作,他们怕被辞退。”
“有些人还从体制内辞职,不要铁饭碗,要去做生意。”贺大嫂单位就有人辞职去做生意,可生意哪里有那么好做呢。有的人做生意没有做好,把底裤都给赔掉的。
很多人就是看别人赚钱了,他们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比别人差,就是要去试一试。
等失败之后,他们想要再回到体制内就不容易了。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贺大嫂听闻有的人去找原先的领导,说让他们回来,没有成功。要是停职留薪的,还可能回来,要是自己直接辞职的,那就不行了。
原本想着破釜沉舟,结果失败了,再想回去,那也不能怪别人不给他们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