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在葛家村锄草的手,手上还起了水泡,特别不好做。
葛家村,沐雨看着女儿拿着乒乓球在那边颠球,像模像样的,沐雨他们都没有多教女儿。沐雨的女儿叫葛静,葛静喜欢玩乒乓球,有了乒乓球,那些布偶不算失宠,但葛静更经常拿着的是乒乓球。
葛静有时候还喜欢一手抱着布偶,一手在那边颠球。
葛长根跟着村子里的人一起去修路,村里有人专门做饭给他们吃。
这一段时间雨水不多,又都把地里的稻谷收割回家了。大家都赶紧去修路,都想着早点把路给修好了。
那么长的路,路边只有一座坟,那一户人家不想迁坟,说是风水不好,想要赖着,也想要政府多赔钱。只是那一户人家都还没有坚持几天,几个村子里的亲戚轮番去找他们家说话,说修路是利于好几个村子的大好事情,祖宗先辈知道了只会感动,赶紧迁坟吧。
那一户人家的亲戚还主动过去帮忙,还买了不少东西过去,摆了几桌酒,该放鞭炮的放鞭炮,把事
情办得漂漂亮亮的。那一户人家想要不同意都不行,他们不能成为家族的罪人,亲戚和政府领导都来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他们只能同意。
当沐雨看到葛长根回来,她给葛长根倒了一杯水。
“怎么样?”沐雨道。
“还得要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到下一个村子。”葛长根道,“我们这一个村子去到下一个村子的路长。隔壁村子,跟我们不是从另外一个村子岔路上去的吗?他们也在修路。”
“不是说捐钱捐我们这边到镇子上的路吗?”沐雨问。
“是这样。”葛长根道,“但这一条,也就是差他们一个村子了,镇政府决定都修了。这一次的动静大,各村还捐了一些钱,都想着快点把路修好。特别是那些家里种了果树的人,他们都想着路好了,等果子长起来,也就有销路。”
“差他们一个村子,一起修了,会比较好。”沐雨道。
“有很多都知道是妹夫他们捐的钱。”葛长根道,“各个村子的奠基石上,都会写妹夫和他朋友的名字。对了,还有小妹的名字。”
“写吧。”沐雨道,“妹夫他们捐这些钱,是为了做好事,也不是非得要他们记着。今天白天,刘专家到家里,他看到囡囡颠球颠得很好,还问要不要把囡囡送到省里学习打乒乓球。”
“学习打乒乓球?”葛长根疑惑。
“对,说是打乒乓球打好了,还能参加奥运会。”沐雨道。
“什么奥运会?”葛长根不明白。
沐雨忘了,这些乡下人很少去关注奥运会,看电视也没有去看奥运会。收音机广播有说,他们听一听,可能也以为是普通的比赛,或者是以为跟外国人的比赛,哪里会去记什么奥运会。
“前一阵,还有放的。”沐雨道,“就是很多国家运动员一起比赛的运动会,能为国争光的运动会。那些运动员都很厉害,能出现在电视上。”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的囡囡也能这样?”葛长根惊讶。
“不是一定能这样,是有机会这样。”沐雨道,“刘专家还认识省里体校的人,有认识乒乓球教练。说是要是我们愿意的话,到时候让那些人选人的时候,也过来看看。”
“去啊,干嘛不去。”葛长根道。
“去打乒乓球的话,可能读书会差点,没有读那么多书,专长是乒乓球。”沐雨道,“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术业有专攻。”
“你觉得好,那一定好。”葛长根道,“你比我有文化,懂得也比我多。你也知道,我懂得不多,只会种地。”
“我跟刘专家说了,要是我们家能被选上,我们当然乐意让她去学。”沐雨道,“被选上了,不用我们出孩子的学费、住宿费,伙食也有包。”
“多好的事情啊。”葛长根道,“这么好的事情,真的吗?”
葛长根有点不大相信,可是那是刘专家说的。刘专家是沐晴嫂子的亲戚,刘专家不可能欺骗他们的,人家要骗孩子,也不可能骗到葛长根的头上。
“当然是真的。”沐雨道,“说是那些人有到处去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苗子。我在想,要是囡囡真可以,那就让她去。训练苦是苦一点,这好歹是一条出路。读书的话,去练乒乓球,也不是不能读书。你我都不是那种特别会读书的人,囡囡不一定能读出一个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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