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什么真的娇滴滴的女人。
反倒好似一条艳丽的响尾蛇,抓住猎物了就要吐出信子,绞杀在自己的怀里不可。
既然已经商量好了,李忆然便拿出个和之前卫风一样的牌子,只是上面所刻的字不同。
这令牌上磕了个雨字,暗示着持有者的身份。
流莺伸出玉手接过来那令牌,放在手里把玩一下,道:“谢谢大人,奴家必定不负大人们的厚望,好好把这听雨楼给做起来。”
“那就不多打扰姑娘了,姑娘还有伤在身,我们这就先走了,若是有其他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再来问。”
对面的流莺浅浅一笑,眼睫如蝶振翅般轻颤片刻:“那就祝大人,一路顺风,好走不送了。”
她还故意朝着言卿尘的方向抛了个媚眼:“小言公子也是。”
言卿尘呵呵地尴尬笑了笑,躲在长公主后面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听雨楼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这楼里新来了个管事的大人,是个妩媚多姿的女子,爱穿一身轻薄的紫袍,平日里总在楼上最顶层的位置,侧倚着身子,怀里抱着只通体雪白的猫,在楼间望着城外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整日里在看什么。
“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是这样的。”卫风递过去观风楼近几日收集的消息给了公主,顺便提了一嘴听雨楼新主人的事。
李忆然闻言不动,优哉悠哉品着手里的自家侍卫刚刚煮好的茶:”看来流莺适应的还不错,那那边就暂时先交给她好了。“
卫风点头。
现在他和这听雨楼的主人也算是个同僚的关系,只是他为人冷淡,除了公主以外的事情,都不太关心。
起初的时候流莺还有事没事逗弄逗弄他,知道他是真的没什么旁的心思以后,只能收起那双纤白的柔夷,娇嗔地哼了一句:”多无趣的人啊!还是小言公子有意思些,话说怎么这么多日都没见过小言公子过来了?“
卫风:“言公子平日里事务繁忙。”
流莺闻言噗嗤一声笑的花枝乱颤:“事务繁忙?都是男人的借口罢了。言公子这小伎俩骗骗大人那种小孩子就算了,可是瞒不过奴家的眼睛,看来言公子是有意躲着奴家。“
“哎呀,妾有意郎无情。可真是令人伤心!”她好似真的觉得沮丧似的。
“"卫风对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多少她也没为难卫风。
只是卫风在走的时候,听见那女子在后面轻声念道:“奴家的夫婿也是这般人物,呆板无趣,看你这副样子,倒是让奴家想起来些伤心的事情来"
她声音犹如蚊子一般,只是随口念道,但是卫风习武之人,耳力非同一般,当下转过头去问她:“你夫婿是什么样的人?”
她却浅浅一笑,装作没听见,只垂下眉眼去摸怀里的狸奴,那狸奴被她摸得舒服极了,躺在她的怀里打滚。
一缕乌柔顺地垂在她雪白的肩头,卫风对她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当那落日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的时候,确实觉得眼前的人好似画中出来的山野妖媚,勾人心魄,但又像画中的仙人一般,随时随刻就要羽化登仙。
他摇了摇头,离开了听雨楼。
李忆然听他描述,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来我们言小公子也算是棋逢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