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然用指节在茶桌上敲动了几下,颔道:“总算等到你说真话了。”
太守夫人有些不知所措地停下了动作。
“”
见她不说话,李忆然叹了口气。
“你不说的话,本宫就主动替你说咯?”
长公主挑了挑眉头:“本宫来到这益州城,被太守请入府上的那一日起,已经派了部下时刻关注着太守的行踪。”
闻言,那女人表情怔住。
“你猜怎么着?”
“"
李忆然拍了拍手:“太守大人每天晚上看来是挺忙活的哈。”
卫风顺着她的意思,递上来一条卷轴。
李忆然单手打开,把那卷轴扔了过去。
太守夫人从地上捡起来,现上面赫然画的是益州太守夜访山外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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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事儿怎么这么巧呢?”
那上面的山,竟然还有几分眼熟。
见她半天还是不说话,李忆然冷笑一声,开口道:“这财宝的位置,不知道妇人知道不知道。”
那年过半百的妇人抿了抿嘴,终于开了今日的第一句口。
“事已至此,妾身没有办法,只能和盘托出,只是"
“只是什么?”李忆然皱眉看她。
女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虽然贪财,但是没有做什么坏事,万万希望希望长公主您能留他一条性命!”
李忆然没有回话。
见她没有反应,妇人膝行几步,拽住她的衣服,眼角含泪道:“他只是爱财罢了,平日里也有偷偷给城中的村民救济粮食,而且若不是有他,妾身和那孩子,恐怕早已殒命。”
太守夫人退后几下,在坚硬的地板上磕了几个响头。
李忆然皱起眉头:“他该怎么判,你不应该找我,应该找盛朝的律法。”
长公主翘着脚,无奈道:“不过你们若是此时配合一些,想必到时候量刑也会轻些。不用担心。“
夫人抹了抹眼泪,补充道:“公主!千万不能让他回去京城啊。“
“为什么?“
这犯人,按照律法,是应当提回去京都去审问的,但是看眼前人的态度,却十分的抵触。
李忆然面色一沉,道:“难道你们不想伏法?”
妇人连连摇头否认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公主!”
“您听妾身说。”
她从腰侧拿出手帕,擦着眼泪,有些哽咽道:“那京城中,还留着迫害过妾身丈夫的人。“
“我们和他旧恨未了,若是真的提人到了京都,小事也会被化为大事!太守他他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呀!”
她这话说的倒是也有几分的道理。
“你说的那人,就能一手遮天,连我们盛朝的律法,也能颠倒黑白么?”
妇人吸了下鼻涕,道:“公主您是才回来吧,他们这事牵扯的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是她还是咬了咬牙开口了:“这事情!牵扯到之前的皇位争夺一事"
闻言,李忆然顿时愣住,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再重复一遍。”
怕自己听错了,李忆然冷眼看她,命令道。
“这再说下去,妾身恐怕也性命不保了呀。”
“只是只是这事儿,当时是因为妾身的丈夫,站错了队,才导致被流放的,公主,这事,三言两语之间,妾身一个女子,也说不清楚。”
“还是请您回了京城,好好查查当年的事情吧!”
李忆然点了点头。
她突然顿住了,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想法:”你说的这事儿,不会和太子有关系吧?“
妇人啊了一声,连忙上前去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