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需要见证人,王家就是为这事来的京城,结果出了幺蛾子,现在是不需要王家人参与了。
不过柳文茵这边还得出人,文刺史不能来,就由穆少虞代为出席,提前把安排告知她,她也好往卫家递信,让穆少虞做好安排。
说了几句正事,柳文茵就出了谢夫人的寝房。
赵姨娘也跟着出来,“文茵,姨娘想跟你说两句话。”
柳文茵也想问问赵姨娘的意见,愿不愿意和他们一起搬去将军府,只是刚才人多,不方便问。
指了指院门的方向,“我们边走边说。”
赵姨娘知道文茵还要去陪老太君,刚出了院子便道:“等分了家我们就不能日日见面了,姨娘知道你做事周全,不用长辈操心,大事姨娘不懂,就不跟你胡言乱语了。”
“姨娘想跟你说说钰哥儿,他这孩子孝顺,心肠好,但身上的毛病同样不少,有些时候又倔又不听劝,他一个在外头折腾得快意,留在家里的人得时时替他操心,你们现在成了家,也不晓得他往后还会不会犯老毛病。”
“钰哥儿打小就喜欢你,姨娘想请你多包容一下他,如果他犯了错,你就回来跟老太君说,让老太君罚他,就是不要不理他,别看他长得高高大大的,其实心思很敏感,比起有些姑娘家,他可能更需要伴侣的陪伴和爱。”
柳文茵突然就想到了在漠北的时候,她赶谢钰去打地铺,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很可怜,很受伤。
他真是装的吗?
那个时候他也说了,只要别赶他走,他可以一直忍着不越界,后来他确实做到了,
柳文茵心里有些触动。
谢钰总是直白地表达他的爱意,或许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渴望她能这般对待他。
而她的每一句情话,每一次亲密之举,都能让谢钰高兴很久很久。
如赵姨娘所说,他很需要伴侣的爱。
“我和谢钰会好好的,您不用担心。”
赵姨娘也怕说多了失言,“我就说这些,你去瞧老太君吧,我也要回院子了。”
柳文茵道:“娘,您和我们一起搬去将军府吧。”
这事谢钰提过,但儿媳妇提起,赵姨娘又是另外一种心情,除了高兴,还有感动。
文茵真的不嫌弃她,拿她当正经婆婆来对待,孩子们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她不能拖后腿,给别人嚼舌根,攻击两口子的机会。
赵姨娘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要是挪个地方可能会不习惯,就不跟你们去将军府了,若是有空,你们回来看看我就行。”
“您跟我们去,谢钰也能安心些。”
赵姨娘笑道:“他给我挣回来诰封,府里的人对我好得很,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们好好过日子,姨娘才是真的安心,往后就绣绣花,喝喝茶,日子都不知道有多滋润。”
看出赵姨娘的坚决,柳文茵只能打消了心思,“那我们以后常回来看您。”
目送赵姨娘离开,柳文茵才去了锦绣堂,谢钰已经到了,正和老太君大眼瞪小眼。
瞧见她,老太君直呼,“茵茵可算是来了,这么个榆木脑袋,只会我问一句,他答一句,这哪是来陪我说话,分明是来折磨人的。”
柳文茵哭笑不得,“饮子可有带来了?”
“带来了,祖母说等你回来了一起喝。”
看到自家夫人,谢钰也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他是真不知道该和老太君说什么。
柳文茵亲自盛了一碗送给老太君,“饮子清热祛暑,这个天气喝了最舒服,祖母,您快喝,喝了今晚我和钰哥儿就可以蹭饭了。”
老太君被她逗笑,心里的郁结果真消散了不少。
往后王乐薇和他们没有关系了,不值得为她浪费心神。
“你这指甲还没包好,怎的就这么出门了?”
“又不是见外人,没那么多讲究。”
“那你快坐着,可别蹭掉了,这个得多捂捂颜色才好看。”
“……”
在锦绣堂陪老太君说话,顺便向林妈妈请教针线,柳文茵已经在给谢钰绣荷包了。
用了晚膳,这才离开。
临风院。
被邀请进了浴房,谢钰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今日茵茵对他真好啊。
也是这个时候,谢钰和柳文茵才发现,原来那张软榻不止可以躺着晾头发。
谢钰以为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没想到回了寝房,还可以把幸福延续。
红宵帐里,春意盎然。
谢钰仰躺在床上,扶着柳文茵的腰,激动得想要哼出声。
抓起撑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亲吻她娇嫩的指尖,指甲上的丹蔻,仿佛也散发着惑人的气息。
谢钰眼神迷离,浑身的劲都往一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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