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茵都记不得有多久没洗过澡了,鼻子皱了皱,“我是不是馊了?”
谢钰诚实回答,“是。”
柳文茵:“……”
“那你刚才还抱我。”
想到刚才的事,柳文茵就羞得不行,别家的姑娘都是香喷喷的,怎么就她是馊的啊!
会不会影响在谢钰心里的形象?
柳文茵羞愤不已,心里的小人人已经在床上打滚,用力捶枕头了!
谢钰安慰道:“我打仗的时候也是臭的,我们这是天生一对。”
“你怎么不说臭味相投?”
“也可以这么说。”
柳文茵:“……”
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洗澡了,她就再也忍受不了,“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你还有力气吗?”
谢钰的本意是想帮她沐发,毕竟头发太长,打理起来很辛苦,说不定还会手酸。
“怎的,你还要服侍我不成?”柳文茵眼神像是带着勾子,“谢将军不当正人君子啦?”
谢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清了清嗓子,“需要添热水就喊我,还有头发留给我来打理。”
随后“落荒而逃”。
柳文茵哭笑不得,跑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人了。
有谢钰在,她不用担心会走光,放放心心地擦了澡,顺便把头发也洗了。
她很累,谢钰打了这么久的仗同样很累,就不事事劳烦他了。
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感觉身体都轻盈了不少,柳文茵这才喊谢钰进来,而此时天色也已经变暗,行军数月的人早已经歇下了。
倒了洗澡水,脱了冷硬的铠甲,谢钰往床边一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上来。”
柳文茵一边晾头发,一边自然地把脚搭上去,只觉得脚下的肌肉紧实,热量蓬勃,明明还隔着布料,炙热的体温却传到了她的身上。
谢钰手劲大,而且还会放松肌肉的手法,按着是很舒服的,可他手上长了茧子,刮得脚心酥酥麻麻。
柳文茵怕痒,不碰她的腰窝她还是能克制住想躲的冲动,现在被他手上的茧子蹭着,身体突然就紧绷了起来。
谢钰也发现了她的反常,故意挠她的脚心,以报不久前柳文茵调侃他的仇。
柳文茵低呼一声,在床上扭成了麻花,想要抽回脚却被一双大手拽住,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能把脚抽回来。
“谢钰!”
“还敢不敢打趣我?”
谢钰手下松动,柳文茵趁此机会就想躲,却没逃出他的掌心。
“不要和习武之人比速度。”
柳文茵哼哼唧唧,“你这是耍赖、恃强凌弱……”
谢钰一脸无辜,“是吗?”
要不是脚踝被握着,柳文茵都想踹他的脸了。
让他装!
拉扯之间,薄茧不知蹭到了哪里,柳文茵泪眼汪汪道:“不敢了,不敢打趣你了。”
这话落在谢钰的耳朵里,有种软绵绵的意味,更想欺负她了。
咯吱一声过后,柳文茵的长发在空气里划过,双臂被人紧紧握着。
呼吸也被掠夺。
一年多的思念,在这一刻有了宣泄口。
柳文茵被谢钰抱坐着,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腰腹处,察觉到他的热情,耳朵都跟着烧了起来。
思念泄了洪,怎么亲近都不够。
坚硬的手臂缠上柳文茵的腰,轻轻一提,她便坐在了他的怀里。
“谢钰……”
“嗯?”
“好像压着了。”
谢钰:“……”
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不停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这才克制住冲破枷锁的冲动。
关于这个问题,他们早就已经说开过,柳文茵一路走来,也看到了漠北的危险,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来个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