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个不知所谓,暗中觊觎柳文茵的男人,他自会解决。
这些事情,柳文茵没必要知道,他也无需再吓唬她,省得柳文茵拿他当洪水猛兽,总是拒绝他的靠近。
垂眸看了眼受伤的地方,也不知伤口何时才能好。
等伤好了,他要第一时间与柳文茵圆房。
都说出嫁从夫,行了夫妻之礼,她应该就不会再想别人了。
陈景亭以前很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沉迷女色,连正事都不管不顾,现在倒是有几分感同身受了,和柳文茵在一处的时候,他何尝没有沉溺其中?
男人眼神炙热,柳文茵有种自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的错觉,想忽视都不行。
忍无可忍,问:“世子爷,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
“那您一直盯着我做甚?”
“好看。”
柳文茵:“……”
此刻的他嘴角含笑,眉目舒展,身上也没了冷冰冰的气息,和初次见面时的黑面煞神判若两人。
柳文茵并不迟钝,她知道原因。
心里顿时犯了愁,陈景亭对她有意,她在侯府无疑是多了一层保障。
可对二哥来说,就危险了。
看陈景亭的表现,估计是发现了可疑之处,接下来,他应该会派人盯着二哥。
陈景亭对她越上心,谢钰的处境就越危险。
柳文茵的心高高悬起,迟迟没法落地,也不知道二哥有没有查到新的证据?
如果没有,他以后在侯府的行动就受限了,那他们猴年马月才能离开幽州?
越想,柳文茵的心情就越低落,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时不时吃一块点心,抿几口茶。
看起来很是轻松惬意,以至于陈景亭以为她喜欢吃幽州的点心,琢磨着把做茶点的师傅调去东院,以后专门给柳文茵做吃的。
最好把她喂得再胖一些,身体好,才能和他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到时,他们再生个女儿,肯定和柳文茵长得一模一样。
脑子里的画面太美好,以至于陈景亭的眼神又炙热了几分。
柳文茵心慌慌的,这人到底怎么了!
两人各怀心思,又坐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到了换药的时间,这才打道回府。
好巧不巧在侯府门口遇到了陈侯和云夫人。
陈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是震怒,指着陈景亭骂,“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让你禁足,你竟敢私自外出,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陈景亭眼里有不耐一闪而过,轻拍了拍柳文茵的后背,“你先回去。”
柳文茵不想趟浑水,可这么走了,又显得有些冷漠无情,她还得靠陈景亭护着呢。
担忧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脚步没有挪动。
陈景亭愉悦地勾唇,“听话。”
“那我先回了。”
见陈侯和云夫人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这次,柳文茵心安理得地离开了。
既然撕破了脸,云夫人也没必要装模作样,意味深长地说:“景亭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哪还约束得了他?”
这无疑是戳了陈侯的痛处。
他还没老,继承人却已经长大成人,而且羽翼已丰,今日敢和他对着干,明日就敢弑父夺权。
若是再放任下去,侯府会是谁当家作主?
幽州还归他管吗?
心下一沉,“你要翻天不成?”
陈景亭嗤笑,面上满是讥讽,“我还以为侯爷心胸宽广,没想到也是斤斤计较之人。”
“少给我打马虎眼,现在就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云夫人附和,“你爹这是重规矩,你一个小辈,怎能说长辈的不是?”
“重规矩?”
陈景亭重复这三个字,面上的嘲讽更甚,“娶杀妻仇人,也不知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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