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秦瑶卧室内,她靠在床上,被窝里暖着手炉,一边看话本子,一边出声问。
秦瑶的狐狸披风最近穿得太勤快,不知什么时候撕破了个口子。
刘季正对灯缝补,嗯了声,“这种大事,娘子定夺即可。”
这手中的狐狸皮披风缝了半天也没什么明显进展,刘季有点崩溃,“明日非得穿这披风不可吗?”
秦瑶头也没抬,答道:“是的,非它不可,我明天要去长公主府。”
又到了年前总结算的时候,这季的‘草纸’还没送呢。
这几日忙着去丁老爷家和萧容娘家、前夫家送年礼,长公主府的已经拖得不能再拖。
再拖下去就该过年了,她可不想去公主府上吃年夜饭。
“你到底行不行啊?”秦瑶察觉某人的暴躁,不信任的看过去。
“我本来打算让阿乐缝补的,你非得自信的抢过来说你可以,这披风上用的是提花缎面,要一根丝一根丝挑的,你别给我缝坏了!”
这可是她明天去公主府的牌面。
刘季一挺胸膛,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娘子你且等着吧,缝不好我把手剁下来给你泡着吃!”
秦瑶:“。。。。。。”
盯着刘季看了一会儿,缝补得十分认真的样子。
本想收回视线,眼睛好像有点挪不开。
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风情。
秦瑶觉得自己可能真是饿了,居然觉得这会儿的刘季有点诱人。
“好了!”
刘季放下针线,提起那件狐狸披风,抬起头,满面得意的笑着朝她望过来。
烛火突然闪烁一瞬,火苗骤然亮了一节。
那张好看的脸有种被放大的感觉,清晰呈现在眼前,可见脸上浅绒、浓密卷翘的睫毛、突出的喉结、脖上跳动的青筋。
秦瑶眼睛眯了起来,只觉得耀眼得有点过份。
“娘子你试试,保管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刘季提着披风走到床前,示意她起来试试这披风。
秦瑶掀开被子下床来,刘季立马帮她把披风盖上,转到她身前,低头为她系上系带。
秦瑶微仰起头,就能看到长长的眼睫毛,高挺的鼻梁,泛着粉光的唇。
屋子里并不热,但认真干活的人可能容易发热。
刘季唇边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自己浑然不觉。
秦瑶抬起手指,轻抹了一下,指腹顺手划过那两瓣唇,很快撇到他的衣领上。
全然不顾惊愕抬起的那双眼,一本正经说:“你出汗了。”
刘季忍着唇上强烈的痒,还有颤得厉害的心,“。。。哦。”
为她系带的两只大手被冻住一般,不会动了。
秦瑶勾勾手指。
刘季小心靠近,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低垂的眸里闪动着不敢置信和期待。
“啪”的一声,不重不轻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刘季根本不设防,整个身子都偏到一旁去,脚下一踉跄,才发觉自己居然激动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秦瑶摸了摸披风,满意点点头,脱下放在床边架子上,挥挥手,“缝好了就走吧,我要睡了。”
说完,爬回床上,盖上被褥,就要睡去。
刘季难以置信的转回头,把他搞得心潮澎湃的,结果就这?
秦瑶挑着眉,笑得恶劣。
刘季呼吸肉眼可见的急促起来,胸前剧烈起伏,气的!
他想放点狠话,比如什么老子迟早把你给治得服服帖帖之类的。
可惜,话都滑到舌尖了,还是没勇气说出来。
秦瑶笑:“晚安。”
刘季气急的脸色肉眼可见融化下来,娘子跟他说晚安哎!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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