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挑了挑眉,所以大郎这是不抓到鱼不打算回家吃饭了?
正想去河边把孩子叫回来,人家自己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之前秦瑶给做的树杈,但手上空空如也,没有鱼的踪影。
“爹、阿姨。”大郎恹恹的叫了人,把树杈仔细放在屋檐下,垂头丧气的去洗手,然后进屋吃饭。
刘季幸灾乐祸的用筷子戳戳大郎胳膊,“咋的了?没抓到鱼啊?”
“四娘说刘肥和金宝都抓到了,你们不是一块儿的吗,看你没抓到怎么不分你一条,就这么让你空着手回来啦?”
大郎没抓到鱼,本来就很不开心了,再听亲爹这么说,更加沉默。
刘季还要再说,秦瑶幽幽的目光扫了过来,这才闭嘴,夹菜大口吃饭。
秦瑶对大郎说:“今天抓不到,明天继续抓,总会抓到的,不要着急。”
大郎把头从碗里抬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她一眼,“嗯”的点了点头。
今晚没肉,不知道刘季去哪儿买的鸡蛋,炒了一盘鸡蛋,还煮了一碗青菜。
卖相就别提了,咸淡适中秦瑶已经觉得谢天谢地。
从刘季这两天准备的饭食来看,这丫根本不会做饭!
但人嘛,不会也能学。
于是,饭毕,秦瑶就刘季这两日的厨艺提出了一点建议和要求,希望他能继续进步。
她说得和颜悦色,手上却擦拭着几日不曾用过,有点落灰的短刀。
刘季哪里还敢说不?
只能连声说:“对对对,娘子你说得对!”
等大郎兄妹四个洗漱完回屋睡觉,秦瑶来到灶边,对正在往脸上抹药的刘季说:
“明天你跟我去趟下河村,把瓦买回来。”
屋外没有灯,乡下的夜晚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身后冷不丁出现一个人,把刘季吓够呛,差点把手里的药插进鼻孔里。
猛的一回头,见是秦瑶,这才松口气,谄媚的说:“娘子,你这不吭声不吭气的,吓死人了。”
秦瑶把话说完就走,眼神都懒得多给他一个。
刘季对着那离去的背影嘁了一声,不过马上就为明天的午饭担心起来。
他们都走了,谁来给帮工族人们做午饭。
这个事秦瑶早安排好了,下午去村里买木料时,她顺路去了老宅一趟,把做午饭的事情拜托给大嫂何氏。
何氏虽然和秦瑶打交道不多,但每一次跟秦瑶打交道,都没有吃亏的,便欣然应下。
次日一早。
吃了刘季做的没滋没味面疙瘩汤早饭,秦瑶把今天中午要用的食物单独盛出放在灶台上,嘱咐好大郎二郎,锁好正屋的门,便拿上防身短刀前往下河村。
刘季一直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些天一直待在村里可把他憋坏。
今天能出门,就算是要跟着秦瑶这个恶妇一块儿行动,心情还是控制不住的雀跃。
可能是见这两天自己做饭做得这么难吃秦瑶也没把他怎样。
刘季胆子也大了起来,一路上话多得不行。
“娘子,你为什么总拿着这把破刀?”
“娘子你天生丽质,这把刀根本就配不上你的气质。”
秦瑶不予理会。
“娘子,听大郎他们说你上次进山猎到了一头黑熊,这熊卖了不少银子吧?有一百两吗?”
“不过都怪我,要不是为我还债,你也不用进山去冒这个险………”
秦瑶仍然不予理会。
直到刘季一路说了一个小时还没停下来的意思,秦瑶这才烦躁的睨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把嘴闭上?”
刘季立马抿住了唇。
他脸上的伤好得快,现在只剩下一点青色的痕迹。
头发用一根烧火的树枝挽在头顶,挽不进去的发尾随意散在一旁,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再加上他的神态,痞里痞气。
不过,这股痞,不是心狠手辣漫不经心,而是又菜又爱的怂。
一看就是对自己认知不清,自以为气质超群,俊美无双。
“我问你,他们是不是都说你长得好?”秦瑶问。
刘季立马笑了起来,惊喜问:“娘子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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