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是个中年女人,从金店恢复营业到现在,也干了十五六年,却从来没见过像陈文龙这么一次性买这么多金子的人。
她见过最多的买个两三万的金子回去,已经是顶级有钱了。
赶紧带着陈文龙去后面的贵宾休息室:“那你跟我到这边来,毕竟数额巨大,我们还是细细算算。”
叶笙看着陈文龙和领导进了后面。
才转身出去找周砚深,看来今天买小金镯子是不可能了,毕竟陈文龙要了全部。
在商场里转了一圈,没见周砚深,又出了商场,就很纳闷,这么一会儿功夫,周砚深能去哪儿?而且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在门口张望一圈,准备找个太阳底下,边晒太阳边等。
结果转身,就看见周砚深匆匆跑来,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
叶笙有些惊讶:“你这是去哪儿了?”
周砚深呼了口气,气息微喘:“刚在商场里看见一个有点儿眼熟的背影,所以就追了出去。”
叶笙还是有点儿好奇:“追到没有?是个很重要的人?好的坏的?”
周砚深笑着问揉了揉她的发顶:“这是不能说的,买了没有?咱们先走?”
叶笙摇头:“没有,先回招待所,不行回石市再买。”
周砚深没意见,回去的路上,叶笙把见到陈文龙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觉得是值得怀疑的,这么有钱,还这么明目张胆,太作死了。”
周砚深皱了皱眉头:“一会儿回了招待所,你先回房间,我去跟宋知遇说一声,这件事归他们管。”
说着又笑起来:“小同志,觉悟很高,很有警惕性,很好。”
叶笙骄傲地抬抬下巴:“那是肯定啊,作为一个有觉悟的家属,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
回了招待所,周砚深去找了宋知遇,叶笙也没闲着,就在附近买了一大堆吃的用的玩的,给朱浣浣带回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坐好一个小时的火车,到午饭后才到石市。
等到家,朱浣浣都带着孩子午睡起来,正抱着小南瓜坐在客厅里愣神,这些天虽然没联系上周砚北本人,却通过总部知道,周砚北没事,只是和战士们一起困在哨所,暴风雪天气一直持续,不仅电话线不能及时修好,就是生活物资都没办法送上去。
朱浣浣又是担心,又是心疼,怕周砚北他们在哨所没吃没喝。
连叶笙和周砚深拎着大包小包进来都没注意。
叶笙轻手轻脚放下提包,走到朱浣浣身后,又怕猛地拍她一下,会吓到她,想了想还是慢慢转到她面前,在她对面的沙发前坐下。
眼前有人影晃动,朱浣浣才有了反应,抬眼见是叶笙时,还是吓了一跳,国骂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是想要吓死我啊。”
叶笙笑着问:“我看你愣神很投入,本来想吓唬一下你,又怕把你吓着了。”
朱浣浣哼了一声:“那可真说不定,人吓人吓死人呢。你要是吓死我,你就给小南瓜当妈妈,周砚深当爸爸。”
叶笙哭笑不得:“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大哥还没联系上?”
朱浣浣轻轻叹口气:“没有,不过爸和那边师部联系过,确定周砚北他们只是困在哨所,只是暴风学院一直持续,没办法去修电话线,连物资都送不上去。你说,人会不会有事?”
周砚深有些意外,过去坐下后看着朱浣浣:“大嫂,不用太担心,这种恶劣天气,在那边是常态,有时候一两个月可能都联系不上。为了应付这种恶劣天气,哨所会储备三个月以上的粮食,蔬菜也会有存大量的土豆萝卜,肉可能送不上去,但是绝对也不会饿到。”
朱浣浣努努嘴:“前两天新闻还说了,哨所不管什么恶劣的天气,都会出去巡逻,我就担心。”
周砚深摇头:“巡逻是铁打的,不能因为任何因素而停止,毕竟坏人随时都可能钻空子。”
说着停顿了下:“如果,真发生了意外,也会有无线电联系。”
朱浣浣又哎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扭头看着叶笙:“回来带什么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