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浣浣起身,穿着棕色条绒背带裤,里面是白色薄毛衣,圆鼓鼓的一团,更像只可爱的小浣熊,叶笙忍不住笑着伸手扶着她的胳膊:“我每天都见你,怎么感觉你这个肚子又大了呢?最近好像又胖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朱浣浣给周砚北输血的缘故,最近朱浣浣依旧胃口很好,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像吹气的气球一样,胖的那么厉害。
朱浣浣笑着摸了摸肚子:“看来我还是要多吃点,要不不达标。”
等周砚北收拾完,叶笙又去问邵老师借了小推车过来,先把一部分东西搬到家属院。
周砚北推着车先走,叶笙和朱浣浣跟邵老师说了两句话,才慢悠悠的出门。
看着已经走远的周砚北,叶笙小声问朱浣浣:“大哥现在状态不错,只是去滇南路上就好几天,大哥身体能不能行?”
朱浣浣很自信地点头:“这个你一定要信我啊,我说行肯定就是行的,我不可能拿周砚北和孩子的生命去冒险。”
两人在大门口时,意外碰见了柳影。
自从上次朱浣浣的宿舍被烧后,叶笙已经很久没见过柳影了,主要是文工团在年前就解散了,很多人要不复员回家,要不就被分去了市文工团。
叶笙之前听王颖说过,柳影被分到了市文工团,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朱浣浣看见柳影,眉眼弯弯突然笑了,小声跟叶笙说着:“你猜她来干什么?”
叶笙看着柳影进了大门,在她们前面走着,距离不过七八米,也跟着小声:“我哪儿知道,不重要的人,没兴趣。”
朱浣浣笑着,拉着叶笙胳膊故意放慢脚步,等柳影走远一些,才放心的议论:“因为过几天是她哥哥的忌日,那天,只要周砚深他们有时间,都会去给她哥哥扫墓的,而今年,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会把她哥哥名字,刻在英雄墙上。”
叶笙知道团部办公楼前面有个英雄墙,黑色大理石墙体上,镌刻着金色名字,上面刻着飞行大队成立以来,所有烈士的名字,密密麻麻几百个。
熹
朱浣浣叹口气:“说到这个,我又很同情柳影,只是她这个人,脑子有时候有点儿不聪明。”
叶笙看着柳影的背影:“算了,不说她了,反正以后也不怎么见面。”
朱浣浣想想也是:“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脑子不好的人,经常会做出正常人没办法想到的事情,她喜欢周砚深,所有人都知道。”
叶笙哭笑不得:“周砚深还挺受欢迎呢。”
却一点儿不担心柳影能做出什么,毕竟就柳影的智商,就算搞点小手段也不够看的。
两人聊八卦,走得也慢,让乌向兰带着妙妙追了上来。
乌向兰眼睛红肿着跟叶笙打招呼:“叶笙,浣浣,你们刚回来?”
叶笙扭头,看着乌向兰眼睛比昨天还肿,嘴唇干裂,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水分一样,带着一种枯萎的憔悴,让人心疼:“你也刚下班?”
乌向兰摇头:“没有,我带妙妙出去转了转,中午我和张路又吵了一架,我让他做出选择,要他妈,还是要我和妙妙,他竟然说如果我这样逼他,那不如离婚好了。”
朱浣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时和乌向兰关系也不错,看着乌向兰如死灰一样的眼神,也不敢问,只能默默站在叶笙身边看着。
叶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伸手抱过妙妙:“嫂子,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回头妙妙睡了,我们在好好聊聊。”
乌向兰眼睛干疼,却掉不下一滴泪:“叶笙,我真的死心了,我们中午吵架,我抱着妙妙走了,他也没有追出来看看。我下午回来过一趟,地上的东西还在,而厨房还有他吃剩下的半碗面。你说他多大的心,我和孩子都走了,他还有心情在家煮面吃。”
叶笙沉默,以前的张路不是这样的,会帮着乌向兰做家务,会很耐心的带妙妙,对闺女宠的厉害,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是个笨拙却又可爱的父亲,勤劳又体贴的丈夫。
乌向兰苦笑了下:“如果不是天天守着,我还会觉得他外面是不是有人了,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算是知道了。”
叶笙拍了拍妙妙的后背,孩子明显也是受到了惊吓,没了平时的活泼:“嫂子,先不说了,我们先回去,晚上去我家吃饭。”
read_xia();